天聊得开心了,夏雨才会扭扭捏捏的去幼儿园。
姐姐家是指的贾茹贾西贝家,奶奶家指的是赵家,从夏雨呀呀学语时,夏天阳就让夏雨管赵爷子和赵母叫爷爷奶奶,叫赵玉洁她们为姑姑,只是还是叫赵弋星为舅舅。
赵爷子和赵母高兴得无法形容,在贾茹家,有贾西贝管着,倒也没什么。但一回到赵家,有那么多人宠着,夏雨俨然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
要是那只鸡或者那条狗想夺走他手上的零食,惹的小魔王不高兴了,指着鸡狗说,吃掉你。这时赵爷子就过来逮住了,交给赵母开肠破肚。
因此,赵家养了好多鸡和狗,一大群,就等着小魔王回去钦点。
“两个都喜欢。”夏雨无法取舍。
出了校门,夏天阳故意往右走,往右是去医院的,夏雨一见急了,扳着夏天阳的脸让他掉头。这是条件反射,夏雨知道,往医院这方向走,十有八九就是去打针。
夏天阳听从夏雨的指示,掉头往左,往左是去幼儿园的。夏雨大骇,嗯嗯嗯地又扳着夏天阳的头,让他往学校走。
这下夏天阳不由得他指挥了,就坚持往幼儿园的方向走。夏雨在夏天阳的头顶上大哭,不住地拍打着夏天阳的头。
“放学后,爸爸来接你,就去姐姐家。”夏天阳安慰着儿子。
夏雨自然不听他的,发现自己哭不管用了,俯下身,紧紧抱住夏天阳的脖子。
幼儿园的老师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把夏雨抱过去,示意夏天阳快走。
夏天阳走出几步回头看着儿子大哭的样子,很是难受,但不行,得历练历练。
夏天阳走出很远,耳边一直回响着儿子嘶声裂肺的哭声,他不觉抹了抹眼泪。
“儿子不去幼儿园,是不是这家有问题?还是换一家吧?”夏天阳回来对赵弋戈说,自己每次送夏雨上幼儿园都心碎。
“这是镇上最好的一家了。”赵弋戈摇摇头回答。
“转到城里吧,他不是喜欢贾西贝吗?让他们一起上学。”夏天阳看着赵弋戈。
“那么贵,学费都交不起,再说,接来接去的,谁来?早晚怎么办?”赵弋戈一大串问题。
贾西贝上的是县城最好的双语幼儿园,每学期的学费上万不说,每月还要出近千元的这费那费的。
“学费我来想办法,早晚我们辛苦点,早出晚归,这样可以吧。接送交给干妈,你如果不同意,干脆让你妈来。”夏天阳建议。
赵弋戈想了想,如此最好,说:“我问问我妈,再说。”
夏天阳知她不喜欢贾母,问她几次,她说不出理由,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个心里感觉怪怪的,其实她人也挺好的。这是赵弋戈的心里话。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怪,说不出好,也说不坏,但就是心走不到一块。
现在闻道中学的学生越来越多了,老师也有一百多人。随着外省教师本土化的进程,有一段时间,甚至没了外省教师和本地老师的区别。
但现实往往会打破这种平衡。
自从有了新宿舍,外省教师都有了教师资格证和职称后,大家第一念头,就是生儿育女,组建完整的家庭。
不只是巧合,还是另有其它原因,自从有了外省教师后,本地老师一律生的都是女孩,外省教师大多是男孩。
本地重男轻女的观念较重,再加上计划生育管理的很严,在编教师一律不得生育二胎,否则开除公职。
这对于生了女孩的本地老师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然后就传出了外省教师破坏了闻道中学的风水,这对于传道授业解惑的学校来说,不能说是个讽刺。
但很多本地老师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这样,以前短短的融洽气氛中,蒙上了一层阴影,现在又有些磕磕碰碰起来。
夏天阳虽然不是学校领导,但无论是外省教师,还是本地老师,都很尊重他,经常到他家聊聊天,聊天也不能干聊,夏天阳除了茶水外,经常预备一些茶点。
这些看起来要不了多少钱,时间长了,也是一笔不少的花销。赵家现在虽说没有再用负担读书的了,但双方的父母有时有点病痛,也少不了接济。
这样,两个人的日子虽然不是紧巴巴地,但也不宽裕,开销起来也要量入为出。
夏雨幼儿园的事情,他不想等了,夏天阳决定,向赵氏姐妹融资。夏天阳很喜欢赵家的氛围,从来不因为钱争执红脸。
姐妹们之间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