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更像女子的随身佩戴之物,凌昭带着这种东西做什么?
她被勾起兴趣,那铃铛上又似乎有种莫名的引力,使她忍不住俯身去捡。
但垂下的手很快被格开,凌昭快一步将东西收回袖中,生怕落入她的魔爪:“这不是玩物,你若喜欢,明日去市集中买。”
有什么稀罕!宣禾羞怒,想到他连日来的冷漠,她也冷言冷语道:“我只是想替你捡起来。”
说罢便转过身。
凌昭才觉自己一时语快,想要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她如今已长成窈窕少女,管她是谁,若非万不得已,自己绝不会与其日日共处一室,实在不成体统。
只是身不由己。
事已至此,这样互不相干也好。
他背过身去,静心入定。
宣禾闷闷不乐,不一会便感到无精打采,她以为是困了,合上眼却更加疲乏,兴许是缺灵气了。
难得裁云不在,她魂魄离体,如同一只贪食的小兽伏在凌昭身侧,源源不绝地汲取他的灵力,很快就清醒过来。
宣禾明白过来。
她的“容器”长大了,一具常人的身体,不是她残缺的灵魂能够轻易支撑的了。
这三个月度日如年,当真难熬。
一夜无梦,睁眼时,凌昭尤在定中,宣禾往前看,裁云伏在桌前,手拿纸笔,在比划着什么。
宣禾问:“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裁云道:“凌昭昨日未在剑鞘中设禁制,我来去自如。”
“你在习字?”
裁云头疼地咬着笔杆,勾手唤她:“你过来,一起参谋参谋。”
宣禾好笑地走过去,凑上前看裁云手下的宣纸,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许多字,她默念道:
青云宗殷荷
伴月宗杜月河
忘忧谷苏何
合欢宗贺和合?
……
青州孟氏孟韶和
裁云问她:“你瞅瞅,这里头有什么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