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出了院。
厉行渊很守信,温澜的经济危机解除,霍时聿也从四九城回来。
之前策划好的拍卖会也有条不紊的进行。
‘theone’画廊,柔和的灯光下,沈潇潇清冷的五官显得格外美丽。
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是温澜。
两人同时仰头看画廊正中央,一幅巨大的油画。
“如果你舍不得,我现在让人换掉还来得及。”
“不用了。”沈潇潇摇头,侧头看她,笑了笑,“还记得吗?你跟我说过的刮骨疗伤。”
温澜诧异,“你……”
“虽然有点儿痛,但我相信时间一长,我总能从心底将他抹去。”
温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事是沈潇潇解决的。
想问,却又觉得多余。
毕竟只是合作伙伴,问太多私事,始终是越界。
“温澜,你说人的感情是不很善变?”沈潇潇轻声呢喃,目光落在画上,“当年画这幅画的时候,我总以为即便这场暗恋不能窥见天光,我也可以将这份情谊放在心底一辈子,可……一辈子太长了。”
温澜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的‘他’是你丈夫?”
沈潇潇淡笑,“嗯。”
“你们的事我多少听说了,又加上慈善拍卖前后出事,是他威胁你,所以你妥协了?”温澜看了沈潇潇几秒,就下了定论,“不止这件事,他还拿捏着别的事威胁你?”
不然她没有办法解释,她一个说要离婚的人,怎么就会忽然之间又不离,又要回去做厉太太?
阿聿曾说,她性子倔,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
沈潇潇耸了耸肩,“厉太太这个头衔也不错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受人敬仰,还可以利用来发展自己的事业啊!”她看向温澜,目光清浅,“以前不懂,太傻了,现在我可懂了啊!”
见她这样自我嘲笑,温澜看着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笑着伸手搭在她肩上,“那我以后可得仰仗你多照顾照顾我了,毕竟背靠厉氏,我这画廊得考虑下扩大扩大了!”
沈潇潇噗嗤一笑,眉眼弯弯,“好啊,那你先贿赂下我啊!”
“嗯,怎么贿赂?我又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我就以身相许了,可我不是啊!”温澜低低笑着,忽然想起前面商场新开了一家泰国菜,“那沈小姐赏脸,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呗?”
“吃什么?”
“泰餐。”
……
厉氏总裁办公室。
乔秘书小心敲门,得到里面人回应,推门进去,身后跟着景明。
“总裁,景律师找您有事。”乔秘书小心地开口。
太太不是不离婚,还准备搬回浅水湾吗?
那这景律师来,到底是想干嘛啊?
厉行渊正在签署文件的手一僵,笔尖停顿,眉眼淡漠,“有事?”
景明也不多话,从公文包里将沈潇潇签好的股权让渡书拿出,放在书桌上,淡淡出声,“厉总,这是大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还有句话让我转给你。”
厉行渊没回话,只是安静地将字签完,而后才抬头看向景明,示意他继续。
景明咽了咽口水,无视那股威压,又道,“她说,她和你两清了。”
厉行渊闻言就笑了,眉眼淡漠,“嗯,我知道了。”
景明颔首,转身离开。
乔秘书全程在一旁看着,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厉氏百分之五的股权……
不等他反应,耳边传来男人阴沉寡淡的声音,“去查沈潇潇在哪里?”
……
沈潇潇和温澜吃了饭出来,两人就在新开的商场逛了几圈,试了好几家服装店,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最终,被温澜拉着陪她去剪头发。
温澜坐在椅子上,理发师再给她设计发型,问她要不要染个茶色或是栗色。
沈潇潇安静坐在一侧听着,抬头看自己及腰的黑发,忽然侧头看向正给温澜设计发型的理发师,“帅哥,你也替我推荐一个理发师呗。”
“潇潇,你也要剪?”温澜惊讶地问。
“嗯,我本来就不喜欢长发,是为他留的,现在我想剪掉,试试短发。”沈潇潇淡淡的笑了笑,“我上初中那会儿剪过一个齐耳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