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医院,停车场。
“滕警官,你看这……”一个年轻警员指着满地狼藉的现场。
滕毅抬手止住了警员的话,跨过警戒线,来到了损毁最严重的大坑旁。
坑宽两米方圆,深一米有余,坑底的自然土层清晰可见。一根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路灯倒在一旁,砸坏了数辆轿车。除此之外,整个停车场上还分布着几个或深或浅的小坑,看形状竟像是被路灯砸出。
“滕警官!”一个年轻的女警带着白手套向滕毅敬了个礼。
“恩,怎么样了?”滕毅回了个礼,来到女警身旁,看着王大江的尸体问到。
“很蹊跷。”女警皱着眉蹲了下去,扶起王大江的头说到:“此人颅骨碎裂,颈椎折断,腰腹部以下至小腿多处骨折。初步分析,致命伤应该是颅骨碎裂所造成。”
“恩。”滕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再加上此人身陷地下,我有理由相信他是被巨大的外力重击头顶后,被打入地下,当场死亡的。”说到这里,女警的脸色有些惨白。
“恩。”滕毅绕过女警,来到王大江的脑袋前,仔细看了看他的头顶,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可问题是……人的颅骨极为坚固,要将之打碎,一般需要利刃或重器,可若是利刃或重器造成,必然会先伤到头皮从而造成大量出血。但看现场,除了王大江因内伤呕出的淤血外,并无其他任何血迹,而且,连他头部的皮肤都是完好无损的……”女警说着还刻意指了指王大江的头顶。
“也就是说,王大江的头顶并非被利刃或重器所伤?”滕毅接着女警的话问到。
“肯定不是。”女警摇了摇头。
“那会是什么?”滕毅虚了虚眼,问到。
“就像……就像……”女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如何形容。
“像被拳头砸碎的,是吗?”滕毅看向了女警。
“啊!是……确实像……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女警迷惑的说到。
“呼——”滕毅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望着不远处高耸的住院部,心中暗自问到:陌之小姐,这就是你工作的医院吧?这人死像虽与之前四人不同,但也多少跟你有些关系吧?你真的是觉醒者吗?除了你,还有谁是?这梦都,到底还有多少觉醒者呢?
“你还在睡觉?!”陌之上了整整一个夜班,中午回到家里时,发现小帅居然还赖在客房没起床,当即暴怒了。这两天,为了避免刚觉醒的小帅被都主那边派人算计,陌之极不情愿的按梁文德的吩咐将其带回了家,虽然家里突然多出个大男人让她很不适应,但好在屋里空着个房间,而且,多数时间她都在上班,也就眼不见心为净了。
可没想到的是,小帅竟然是条着着实实的大懒虫,在家一不打扫卫生,二不洗衣做饭,更甚至还“厚着脸皮”让自己下班路上顺便带几包泡面回去,还“美其名曰”要做饭给自己吃!
今天可倒好,太阳都从西边晒进屋了,这小子还在睡!
“哦,陌之姐姐,早上好哦。”小帅瞥了一眼站在屋外的陌之,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早上……”陌之差点被噎着:“起来!臭小子!还有正事要办!”
“哦,怎么这么早啊……”小帅揉了揉眼睛:“起来就起来嘛,干嘛这么凶……”
“早?你看看都几点了?!”要不是担心小帅“衣衫不整”,陌之早冲进屋动手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小帅委屈的说到:“你家的床这么舒服,我有什么办法?”
“你!”陌之握紧了粉拳,玉齿几乎快咬出了声。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小帅一脸犯愁的说到,人却纹丝不动的瘫在床上。
“你……你倒是起来啊?!”陌之见小帅光说不练,气不打一处使。
“陌之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偷看我穿衣服,不太好吧……啊!啊!姐姐饶命啊!——”屋里终于响起一声声惨叫。
“陌之姐姐……我们去哪儿啊?”出租车上,小帅捂着脸,小心翼翼的问到。
“师傅,北矿,老厂。”陌之没理小帅,给司机说了地址。
“陌之姐姐?我们还去北矿啊?那,那今天,也能跟姐姐跳舞吗?”小帅满脸痴笑的问到。
陌之冷着脸瞪了小帅一眼,小帅老实的拉平了脸。
“对了,陌之姐姐,那天老光头……哦不,老梁说的太突然了,我还有两个问题没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