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他,刚才叫你什么来着?”小帅疑惑的盯着蝶儿手中的卡片,蝶儿却似乎有意不让他看清,迅速收了起来。
“多嘴。”蝶儿似嗔似笑的两个字便将此事盖了过去。
很快,小男孩儿又回来了,这次打开门时,满脸挂着笑,对两人,确切的说是对蝶儿殷勤得不得了,搞得小帅一头雾水。
“看来,这个蝶儿姑娘不简单。”小帅自以为是的琢磨着:搞不好也是什么世家来的呢……
“这边请。”小男孩儿一弯腰,将两人引进了一间雅致的会客厅,不大,却处处体现出家主的细心和品味。
“稍等,我这就去请央常座。”小男孩儿对蝶儿报以善意的一笑后,退了出去。
“常座?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不是什么玩意儿,常座便是大管家的意思。”蝶儿被小帅逗得一笑,香肩忍不住颤得微微发抖,如春风般动人心弦。
“哦,嘿嘿。”小帅尴尬的笑了笑:“一个大管家就把我们打发了……”
“先看看再说吧……”蝶儿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要不是凭着我的大名,你连门都进不来好吧……
话虽如此,但蝶儿顾及小帅颜面,却并将话讲出口。
“二位,久等了!”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声浑厚而热情的问候。
“方孝孺!本王让你执笔,乃是看在你正学谦恭之故!怎奈你竟如此不知好歹,难不成,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朱棣高高在上的站在龙椅旁,指着大殿下的方孝孺,怒斥到:“有没有你的诏示,这把椅子,我都坐定了!”
“先帝有贤子,成王有贤弟,何时轮到你朱棣坐这把椅子了!这份诏书,我方孝孺,不能写!”方孝孺傲然而立,丝毫不为朱棣的威慑所迫。
“国家有赖成年之君,故先帝之子不能立!至于说为何不立成王贤弟,此乃我朱家之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臣过问了?!”朱棣强词夺理说到。
“哼!然若如此!你朱棣自己立诏便可,何必脏了我方孝孺的一双手!”方孝孺冷哼一声,言下不屑之意甚浓。
“方孝孺!”朱棣两眼一虚:“你若再敢对国君不敬,我现在就杀了你,以儆效尤!”
方孝孺锦袍一拍,双袖一甩,昂首挺胸,面北一跪,膝盖的碎裂声响彻了整个大殿,而他对此却如毫无知觉般,壮志激昂的喊到:“先帝啊!天降战乱,使奸臣贼子如了愿啊!先帝啊!同室操戈,使逆党鼠辈夺了权啊!先帝啊!狗贼淫威,使忠正臣子变了颜啊!先帝啊!方孝孺身为正学,无能救国,却断不敢抛弃读书人的风骨,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啊!先帝啊!方孝孺这便以身殉国!不负一世英名啊……”
大殿上,众臣闻言均不禁羞红了脸,低下头,苦泪如泉水般洗净了写满屈服的面颊。
“好个方孝孺!”朱棣再也无法容忍:“本王这就成全了你所谓读书人的风骨!来人!给我拖出去,凌迟处死!”
“皇上!方孝孺不能杀啊!——”突然,殿下一人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到。
“是啊!皇上!方孝孺不能杀啊!杀了他,天下读书人的种子就灭绝了啊!”连姚广孝也跪下来为方孝孺求情。
“皇上恕罪!——”包括方孝孺曾经对手在内的众臣纷纷跪倒,无不为他的风骨所动容。
方孝孺见状,大手一挥:“诸位!孔圣人有言:有杀身以成仁,毋求生以害仁!我孝孺,乃一迂腐耳:毕生建文,无一可用;毕生立谋,无一成功。今,能断无用之躯,洒无用之血,以唤醒天下读书人之精神,使读书人之风骨永不磨灭!足矣!乱臣朱棣!何必再等!莫不成,你一谋朝串位的伪君,还怕了天下读书人不成?!”
“好!好!!好!!!——”朱棣气得慑慑发抖:“来人!给我将方孝孺拖下去凌迟处死!另外,再灭他九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孝孺仰天长笑:“灭九族!便是灭我十族,又能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就按你所说!我灭你十族!——”朱棣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南京。
即日,方孝孺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汇同门生一族,总计十族八百七十三人,被尽数处死。
泱泱九州,滔滔古今,得此十株者,唯方孝孺一人耳。
只见,来者方头大耳,大腹便便,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直可谓大气磅礴。再看其尊容,双目神似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