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里,只剩下了齐穷的朗朗声和小帅的默习声。而晕倒一边的香寒,却不知不觉,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状态,但似乎可以清晰的思考和感知,她听到小帅为自己磕头,听到小帅为自己叫那个糟老头爷爷,她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感动的泪水,滑落自己的脸颊,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或者说,不知道现在这个依然能思考的自己在哪儿。
像是还在大狱,却又像是自由的可以翱翔天际。就像一个灵魂,看不见自己躯体,却能感受这个不平凡的世界。
除此之外,她还能感受到阳光,或许不是阳光,但像阳光一样温暖;可同时,她也能感受到黑暗,那种地狱一般的,除了刺骨的阴冷外一无所有的黑暗。
但终究,她感受到了自己,也许也不是自己,而是发自自己的一束光,来自一个花生米大小的浑圆颗粒。
那是一种圣洁的光,似有融化一切的力量,却又偏偏不带任何伤害。
渐渐的,“花生米”开始变软,像是一颗被融化的糖,浸入了她的每尺经脉,每寸肌肤,光也慢慢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了她自己,徐徐的,进入了冥思。
“糟老头,你这个,也太难了吧?”小帅听齐穷叨叨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儿没听懂。
“没事,你可以先熟读,之后熟记,然后我们再来一句一句理解,最后再加以应用。”齐穷倒是不嫌麻烦。
“像这样的内容,一共有多少啊?”小帅心里苦水横流。
“刚才我们算是读完了第一局,接下来只剩四千三百一十九局了。”齐穷掰着手指说到。
“啥?!”小帅脑子“嗡”得一声,像被楼上落下的花盆砸中了:“四千……”
“四千三百一十九。”齐穷纠正到。
“妈呀,这,这得学到什么时候去啊?!”小帅胃里开始翻腾。
“恩,一般而言,如果天资出众的话……”齐穷回忆了下:“大约不到三十年就够了吧。”
“三……十……年……?”小帅咽了口唾沫:三十年,别说救香寒了,自己要在这里呆三十年,就算不疯,也该傻了,还学什么破阵法啊……
“呵。”齐穷冷嘲一声:“我说的是天资出众的,过目不忘那种人,你嘛……”
“行啦,别说了!”小帅一伸手,打住了齐穷后边的话,不用他说,小帅也知道,以自己的资质,如果想学完这什么破阵法,起码得先保证能活到一百二十岁:“这么吧,糟老头,你别从头到尾讲,你就给我讲怎么破阵那一块儿不就得了吗?”
“只讲破阵?”齐穷皱了皱眉,想了又想:“这个,不是不行……”
“好,既然行,就这么定了!”小帅松了口气。
“你听我把话说完。”齐穷压了压手:“我是说,即便只学针对这一个阵的破阵法,以你的资质,估计也得个两三年吧,还莫不如……”
“两三年?!”小帅翻了个白眼:“人家布阵需要多少时间啊?”
“这个阵简单,以仇毐的天资,半个小时能完成吧。”齐穷若有所思的说到。
“糟老头,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小帅无语了:“我花两三年去研究个破阵法,结果人半个小时就能布一个,你说我图啥啊!”
“是啊,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从头学起。”齐穷很有理的样子:“这样等你学全了,便什么阵都难不住你了。”
“是,到时不用阵法把我怎么着,什么冠心病啊,糖尿病啊,脑淤血啊,中风啊什么的,早都把我带走了好不好!”小帅晦气的说到:“小爷这头算是白磕了!”
“恩……”齐穷虚着眼低下了头,似在思考什么。
“喂,糟老头,我的大爷,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先救我朋友啊。”小帅虽然对齐穷一大堆看法,但他不傻,感觉得出来这个糟老头似乎很有些本事。
“别吵,让我想想。”齐穷嫌弃的甩了甩手。
“哼,那你赶紧的。”小帅虽不甘心,却也闭上了嘴。毕竟,香寒能否得救,全依赖这糟老头的表现了。
小帅自然不知道,齐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故意在骗他。香寒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反之,她正经历一场彻底的蜕变,如毛毛虫化茧成蝶,一对女神的翅膀,正自香寒的体内开始生成。
“有了!”齐穷身子突然一震,坐直了起来。
“啊!”小帅闻言一喜:“糟老头,哦不,尊敬的老先生,真有速成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