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陈文海沉住气,说到:“两个小孩儿不懂事,冒犯了央家,是他们有错在先。做错了事就该罚,文海明白这个道理,但罚就要罚个明明白白,岂能让两个小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在央家。”
“这样的事传出去,未免会被人说央家仗势欺人,有损央家的威名呐。”陈文海进退有度的说到。
“央家数百年的名声,岂会因两个竖子而受损!”家主尚未开口,其身后的年轻人却抢先开口了:“难不成,你还想以此要挟央家?”
“这位是?”陈文海不曾在央家见过此人。
“央家高座,仇毐。”仇毐自我介绍到。
“当年老夫为央家出生入死,不辞辛劳时,你应该还在喝奶吧!”陈文海丝毫不将仇毐放在眼里:“老夫虽已离开央家多年,但若要有人干了败坏央家名声的事,老夫第一个便不放过他!”
“正因如此,为了维护央家的名声,当然,也出于帮助老友的私心,老夫才有此言。若这样的话,都被看作是一种要挟,阁下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些。”陈文海乃以雄辩著称,又岂会怕了一个年轻的高座?
“口才相当不错,只不知你的实力,是否也像口才一样出色,能帮你带走央家的犯人?”仇毐知说不过陈文海,只得以话相激。
“呵呵,仇毐是吧?”陈文海笑了:“论实力,这天下,有何人能以武力从央家带人走?莫说带人走,便是能在家主手下走过一招的,又能有几人?”
“但武力不等于一切。”陈文海神色严肃下来:“自古英雄都是以德服人,想那三国吕奉先,武力如何?可有听人称过他一句“大英雄”?再说那元世侯王保保,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可仍不失为一代名将!”
“年轻人。武力只能胜一时,德才方能胜一世啊!”陈文海说完端起了茶,再不看仇毐。
“受教了。”家主突然开口了:“承蒙你还念着央家的名声,可文海,正如你所说,若是有人无故闯入后,我便这不明不白的将人放走,让人知道了,又该如何看我央家?”
“家主。”陈文海起身说到:“原谅别人的错误,方能愈显出央家的气度,此事,不丢人。如果央家一定要一个什么说法的话,我陈文海便在这里,任由央家处置便可。要不然,你们把我关大狱里,替两个小孩坐牢如何?反正,我也很好奇,一个向来以德服人的央家,为何突然兴建了座大狱!”
“央家怎么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仇毐似跟陈文海斗上了气,毕竟,央家大狱便是在他的提议下建造的。
“天下人说天下事!我一行将朽木的老头子,有什么话不敢说的!”陈文海一脸正气:“要想别人不说,那便拿出以德服人的气量来!”
“这么说,这两个人,你今日是非带走不可了?”家主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还望家主成全!”陈文海弯下了腰。
家主看着陈文海苍苍的白发和佝偻的背,忍不住回忆起了往昔的日子,那时,陈文海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而他,这个所谓的家主,还是个少不更事又刚愎自用的孩童。
那时,他很好奇,便问陈文海,为何父亲会放心将央家交给他打理,陈文海没有直接回答,却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周朝建立初期,国势微弱,短兵缺粮,又适逢东夷部落众多,时服时叛,成为了周成王的一大心头之患。
一日,周成王见太公姜尚正在与一齐国小孩玩耍,突然想起姜尚正是齐国人,而齐国,却正巧是东夷众多部落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支。
于是,周成王叫来姜太公,如是问到:“太师,听闻你乃齐国人。”
姜太公点点头:“然。”
“可知齐国之乱?”
姜太公点点头:“然。”
“可有良策?”
姜太公想了想,问到:“王是要平齐,还是纳齐?”
“此二者,有何区别?”
姜太公说到:“平齐容易,驱燕鲁之兵,便可破之。纳齐难,需长治久耕。”
“当真可破?”周文王闻言一喜。
姜太公点点头:“然。”
“太师可愿为我破之?”周文王一脸期盼。
姜太公摇摇头:“太保可为,太宰可为,太师不可为。”
“为何?”周文王一愣。
姜太公说到:“姜尚兴周灭商,因商无道,齐虽蛮夷,却无以为过,故,太师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