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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舒怀山老脸一红,满足的笑了:“好久没有闻过这酒味儿了,啊,舒坦!”
看了看酒瓶,又看了看陈永生的墓碑,舒怀山两眼露出一丝狡黠:“那个,老友啊,刚才地上摔碎那瓶就算是敬你了啊,整瓶酒都浸地下去了,你好好喝啊。这个,我手里这瓶是我的,就不占你便宜了啊。”
又看了眼吴学崖的墓碑,舒怀山小气的说到:“这个,自古神医好养身,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应该不爱喝的吧?恩,肯定是的,我也不害他了,还是咱俩喝吧。”
说完这句,舒怀山似乎终于放下了心,大口大口的畅饮起来。
“咳咳……”又猛咳了几声,急喘了几口气,舒怀山方才缓过来:“唉,这酒啊,真是好东西……可惜了……要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喝上我女儿的喜酒……要是能再多活几年,说不准还能喝上我外孙的满月酒……万一老天开眼……”
“算了,老天这家伙爱睡觉,一向不开眼的……”舒怀山撇了撇嘴,见瓶中还有最后一层福根儿,叹了口气,手一倾,尽数倒在了陈永生的墓碑前。
“好啦!这最后一点儿福根儿都给你喝了,可别说我不仗义。”舒怀山说着,撑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一边拍着屁股一边说到:“你知道我的,此生最爱三样东西,一是酒,二是剑,最末才是诗。可惜啊,这世人,谁都不懂我,居然送我个外号叫什么什么诗仙!俗气,俗气啊!——”
“走啦!”舒怀山转过身子,却又扭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陈永生的墓碑:“老陈,咱俩,回头见!”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小道曲长,传来了大气磅礴的悠悠吟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