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怎么称呼?”褚建国见瘸子刚收拾完一间房,正坐在屋外的休息,心道正好。
“我?”瘸子大约扫过褚建国一眼,说到:“姓孙。大名忘了,他们都叫我瘸子。”
“见过孙道长,今天麻烦你了。”褚建国看似无意的扫过瘸子一眼,只见他带着草帽,将大部分的脸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一个下巴,不过看下巴,似乎此人年龄不算太老。身上穿着一袭寻常的布衣,有些旧,也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有些脏,但穿戴还算整齐。
一双手有些大,看起来有些枯瘦,跟他年龄不太符。整个人也瘦瘦的,还有点驼背,也不知道是天生驼,还是弯腰弯成了习惯而驼的。
可当褚建国扫过此人的腿时,吃了一惊。原来,此人不是瘸,而是根本就没有腿。自膝盖以下,两条腿都装的假肢,难怪看起来一瘸一瘸的,还杵着拐杖。
可是,这两条腿都没有的人,还能天天干这些体力活儿?
褚建国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去问他关于腿的事,这不是重点,反而容易引起对方反感。
于是,他开口拉起了家常:“孙道长,你来道观多长时间了?”
“不久。”瘸子应付了两个字。
“哦,我看你这身子不方便,怎么想起来在这儿干体力活儿?”褚建国故作关心的问到。
“没地方去。”瘸子又是几个字打发了。
“家里几口人呢?”褚建国继续问到。
“高堂已故,尚未成亲,哪来家人。”瘸子似乎很爱把天聊死。
“那也好,一个人,自在。”褚建国点了点头:“不知这道观的道士们,都成家了吗?”
瘸子没有回话,似乎不想继续交谈下去。
“孙道长,你可知这观主是什么来头?”褚建国不死心,又问到。
“我一个下人,哪能见到观主。”瘸子摇了摇头。
“他总不能一直呆在殿后吧?”褚建国疑惑到。
“或许出来过吧,不过,我没太在意。”瘸子随口说到。
“那,你在这儿干,有工钱吗?”褚建国见直接问不出什么,便换了个路子。
“工钱说不上,管吃住,有点零花。”瘸子说到。
“这工钱谁给你呢?”褚建国又将弯拐了回去。
“就刚才领你们进来的钱道长给发。”瘸子又把路给堵上了。
“哦……”褚建国还不死心:“除了你,这么大个道观,就没有别的临工了?”
“清净,事少,一个人忙得来。”瘸子毫无感情的说到。
“那倒是,也没见有什么居士来。”褚建国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这道观靠什么养活。”
“你们不就来了吗?”瘸子反问到,停了一会儿,却又补上了一句:“这道关,做一场法,不便宜吧?”
“嗯?”褚建国心里一闪:难不成,他这一问,是有意打听我们来此的目的?这个人,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恩,不便宜。”褚建国说到:“这还没请出观主,只是由钱道长出面,若是观主出面,估计还得更贵。”
“观主?”瘸子想了想,说到:“寻常法事,他不会出面的。”
“嗯?孙道长,你不是说没见过观主吗?”褚建国知道瘸子似乎是故意露出的这个破绽,于是意会的问到。
“确实没见过。”瘸子淡定的说到:“但不意味着没听别人说起过。”
“有戏!”褚建国心中一亮:这瘸子果然心明得很,只不知他究竟是何人。
“哦,这样啊。”褚建国口中却说到:“难怪了,我们请钱道长时,他也说,像我们这种寻常法事,观主是不会出面的。”
“是寻常法事吗?”瘸子突然问到。
褚建国一震:“孙道长,你是指……?”
“升仙观似乎从来不做太过寻常的法事吧。”瘸子有意无意的说到。
“那这里一般做些什么法事?”褚建国提起了心,问到。
“也不好说,总之,几位道长似乎术业有专攻,都不太一样。”瘸子却在关键时候,打起了哑谜。
“也不知道除了我们做的法事外,这里还接些什么活儿?”褚建国有意再探一探。
“那得看你们要做的事什么活儿了。”瘸子似乎提出了交换条件。
“这个……”褚建国想了又想,觉得这个信息交换似乎很划算,反正,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到得明日,这瘸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