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过,但是已经走了。”我看着老人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听这话,老人顿时表现出了焦急的模样。
“我就让他不要去打鬼子!他偏不听!”
“怎么就走了呢?”
看着老人这幅着急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软,但是也心生疑惑:“奶奶,您怎么不去投胎啊?”
老人看了我一眼,坚定的说道:“说好了要等他的!我等了他一辈子啊!”
我蹙眉看着眼前的人,这老太太看着应该活了至少八九十岁。
但是那大爷也就四五十岁,听她这意思,那大爷好像是死在了打鬼子的时候。
“奶奶,您先别着急。”我劝说道。
“我能不着急吗?说好的一起走的!他怎么不等等我啊?”
聊天当中我得知老人名叫郑友芳,那老大爷名叫陈晨。
两人本是两个普通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家里的条件都还不错,都是读过大学的。
那年小鬼子入侵,陈晨跟她新婚三个月,不顾反对去参军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收到信,后面连个消息都没了。
陈晨让她等着,说他一定会回来,但是这一等就是近百年!
眼前这个看着八十来岁的老人,愣是活了一百零八岁!
直到前几日方才下葬,而他也是知道她死了,所以才会给她写信的。
在陈晨不在的那段日子里,郑友芳一个人养大了他的双胞胎孩子,把双方家里操持的有模有样的。
这特么才是爱情啊!
为了一个人,等了一辈子。
“奶奶,他说如果您来的话,他在奈何桥上等您。”我看着面前的老人说道。
“真的?他真的在那儿等我?”郑友芳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
郑友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屑:“那就让他等着吧,多等几年,最好也等个百八十年的!我才不去见他!”
“小伙子,谢谢你。”
虽然话说的死,但是腿儿跑的还挺快,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这才是真正的跨世纪的爱情啊,哪儿跟现在似的?
郑友芳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血淋淋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我当即警惕了起来:“什么人?”
“少主,是我!”
秦东的声音!
我单手撑着柜台直接翻了出去,秦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透了。
我赶紧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人好像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便也没有想着送医院,招呼着狐十三过来帮着把人抬进了房间。
然后我打了一盆水脱了他的衣服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之后这才给他擦拭了一番身体。
忙活完已经是半夜了,狐十三这才看着我问道:“哥,东哥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有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
秦东这人从来不会单独行动,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走之前我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啊。
现在这些东西就只能等他醒了之后再说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秦东这一昏迷就是七天!
第二天见秦东没有要醒的意思,狐十三有些按捺不住了:“哥,送医院吧?”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送医院有用吗?”
我有时候甚至特么的都怀疑秦东不是个人,送到医院又能怎么样?别再给他当成死人火化了!
关键是我在秦东身上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就好似一块儿木头,只是身上隐约带着几分虎啸龙腾之气。
也就是这股气的存在,我才能确定他现在还活着。
第三天,秦东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年也过完了,大街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但是狐十三的生意却开始好了起来。
今天又出去接业务了,这小子现在也成熟多了,一般的事儿都能自己处理,就是从我这儿顺了不少的黄符而已。
第四天,我的店里来了一位不太一样的客人。
来人穿着一身青色袈裟,手里是捧着一个漆黑的钵,另一手是一根包浆的木棍,头顶上十二个戒疤整整齐齐。
这是佛教里级别最高的戒疤,又称为菩萨戒,而菩萨戒又被叫做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