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与灵儿发现了一处极佳的天然良港!”李刚难掩兴奋,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口,“若以此处建港,必能……”
“陛下,此事还是回营帐再说吧。”赵灵儿再次打断,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疲惫的将士们,语气沉重,“眼下来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杨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平叛的胜利只是暂时的,眼前的满目疮痍和将士们的牺牲,都提醒着他战争带来的残酷代价。他点点头,示意众人回营。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到营帐,一匹快马便疾驰而来,马上士兵高声呼喊:“报——!陛下!江南各地出现民乱,声势浩大,请求朝廷派兵镇压!”
杨广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士兵滚下马背,跪地禀报道:“回禀陛下,江南各地连日暴雨,洪涝灾害严重,百姓颗粒无收。而一些地方官员不仅不思救灾,反而趁机囤积居奇,贪污腐败,导致民怨沸腾,这才……”
“岂有此理!”程咬金怒吼一声,双拳紧握,“这些贪官污吏,简直该死!”
“陛下,臣请命带兵前往江南,平定叛乱!”秦琼也愤然请命,语气中满是担忧和愤怒。
于仲文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江南民乱并非偶然,连年征战,赋税繁重,百姓早已不堪重负,如今又逢天灾,民乱四起也属必然啊!”杨广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回到营帐,他疲惫地坐在案前,揉着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李刚和赵灵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这些日子,他们绞尽脑汁,试图用现代知识帮助大隋恢复经济,提高农业产量。可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先进的理念在落后的生产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再加上各地官员阳奉阴违,真正落实的少之又少。
“陛下,江南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啊……”李刚小心翼翼地开口,却不知如何才能安慰这位心力交瘁的帝王。
“报——!”又是一声急报传来,程咬金浑身浴血地冲进营帐,“陛下,叛军势大,兄弟们死伤惨重,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秦琼紧随其后,他的盔甲上满是刀痕,手臂上还缠着染血的绷带,“陛下,叛军狡猾,熟悉地形,又有百姓相助,我军损失惨重,还请陛下增派援军!”
望着眼前这两位浑身是伤的猛将,杨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何尝不想增派援军?可是连年的征战早已掏空了国库,如今各地又爆发民乱,他还能调集多少兵力?
“陛下……”于仲文担忧地看着杨广,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而这考验,才刚刚开始……
于仲文沉吟片刻,终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广无力地挥挥手,“于卿家但说无妨。”
“陛下,如今大隋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各地叛乱四起,并非单纯兵力不足所致啊!”于仲文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究其根源,乃赋税沉重,徭役繁多,百姓不堪重负,这才铤而走险!若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怕就算平定了眼前的叛乱,日后也会有新的动乱发生啊!”
“臣斗胆,请陛下体恤百姓疾苦,减轻赋税徭役,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只有这样,才能安抚民心,稳固江山啊!”
于仲文的话字字诛心,让杨广如坐针毡。他何尝不知大隋如今的困境?他也想做一个明君,体恤百姓,开创盛世。可是,他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期许,他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
“于卿家所言,朕何尝不知?”杨广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沙哑,“可是,如今国库空虚,战事不断,朕又能如何?”
“陛下!”于仲文还想再劝,却被杨广打断,“于卿家不必再说,朕心中自有分寸。”
杨广挥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在营帐中踱步。他望着案上的地图,目光空洞,心中一片茫然。他知道,改革势在必行,可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吗?大隋的未来,究竟在哪里?深宫之中,太上皇杨坚听着内侍的汇报,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凝重。他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对朝堂之事依然了如指掌。他知道,大隋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自己的儿子杨广,正被这沉重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陛下,您该保重龙体啊!”内侍见杨坚面色苍白,忍不住劝道。
杨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缓缓起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