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杨广心猛地一紧,宇文化及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杨、杨大人他……在宫门外晕倒了!”小太监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结巴起来。
杨广闻言,顿时顾不上理会宇文化及,猛地站起身来,快步向外走去。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寝殿内,张丽华正在窗前抚琴,琴声悠扬,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忧愁。杨广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挥落了她面前的古琴。
“陛下!”张丽华惊呼一声,站起身来,不解地看着他,“您这是怎么了?”
“朕问你,你和杨素究竟是什么关系?”杨广指着她,怒声问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杨素?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张丽华脸色一变,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臣妾与杨大人只是君臣关系,并无其他。”
“君臣关系?”杨广冷笑一声,“你当朕是傻子吗?他为何三番五次为你求情,甚至不惜顶撞朕?你敢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
“陛下,臣妾是清白的!您要相信臣妾啊!”张丽华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切都是宇文化及的陷害,他想要离间我们夫妻感情,陛下您不能被他蒙蔽啊!”
“够了!”杨广怒吼一声,他已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有什么脸面提起他?”
听到杨广如此绝情的话语,张丽华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她绝望地后退了几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陛下,臣妾对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啊!”张丽华泣不成声,她想要靠近杨广,却被杨广一把推开。
“滚开!朕不想再见到你!”杨广怒火中烧,指着殿门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吼道。
张丽华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案几,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她顾不上疼痛,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她的男人,此刻却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传遍了整个皇宫。宫女和太监们都吓得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他们从未见过杨广如此失态,更不敢想象这雷霆之怒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番风波。
杨素在宫门外已经等候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召见。他心急如焚,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宇文化及的陷害只是第一步,更可怕的是杨广对张丽华的信任已经动摇。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杨素暗自咬牙,他深知此时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顾不得宫规森严,径直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站住!什么人敢擅闯寝宫!”两名侍卫拦住了杨素的去路,但杨素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推开侍卫,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寝殿。
“陛下!老臣有要事禀报!”杨素跪倒在杨广面前,语气急促地说道。“爱卿有何事,竟如此慌张?”杨广怒气未消,却也注意到杨素的异常,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
“陛下,臣今日前来,是为丽妃娘娘鸣冤!”杨素叩首道,“宇文化及其心可诛,他故意设下圈套,陷害娘娘与臣有私,挑拨陛下与娘娘的关系,其用心之歹毒,令人发指!”
“你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广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杨素便将自己如何被宇文化及邀请到府中,如何看到张丽华的贴身香囊,以及如何得知宇文化及计划嫁祸于他与张丽华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杨广。
“陛下,老臣对大隋忠心耿耿,对陛下更是赤胆忠心,绝不可能做出有损陛下声誉之事!”杨素言辞恳切,“至于丽妃娘娘,她对陛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
杨广听着杨素的陈述,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疑惑和一丝后怕。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宇文化及的阴谋?难道,他真的错怪了张丽华?
他脑海中浮现出张丽华梨花带雨的娇颜,想起她曾经温柔的低语和深情的凝望,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楚。可是,那香囊,那封信,难道都是假的吗?
“陛下,您仔细想想,丽妃娘娘出身江南名门,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怎会做出如此有违妇德之事?”杨素见杨广有所动摇,继续劝说道,“这一切,都是宇文化及的阴谋啊!他想要离间陛下与娘娘,想要趁机夺取朝政大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杨广沉默不语,他紧握着双拳,脑海中思绪万千。他相信杨素的为人,也相信张丽华对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