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儿领旨出征后,杨广的心头依然笼罩着一层阴云。宇文化及的叛乱像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大隋王朝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潜藏着的汹涌暗流。他深知,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几日后,一个看似平常的傍晚,杨广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窗外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血红,更添几分肃杀之气。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神色慌张。
“陛下,宫外有人送来一封密函,指名要亲手交给陛下。”内侍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
杨广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挥手示意内侍将密函呈上来。揭开红绸,只见一封素笺静静地躺在托盘上,上面只写着短短几行字,却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陛下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正密谋不轨,目标直指龙体,望陛下早做防范。”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只有一句冰冷的警告。杨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猛地站起身,将密函递给了一旁的张丽华。
“丽华,你怎么看?”
张丽华接过密函,仔细地阅读了几遍,秀眉微微蹙起。 “陛下,这封密函虽然语焉不详,但绝不可掉以轻心。它至少说明,在宇文化及的叛乱之外,还有一股势力潜藏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
她沉吟片刻,指着密函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墨点说道:“陛下请看,这墨迹颜色深浅不一,像是用不同的毛笔写成,而且纸张的纹路也有些特别,似乎产自江南一带。”
“江南?”杨广心中一动,“难道……”
“江南怎么了?”张丽华见杨广面色有异,轻声问道。
“朕只是想起,宇文化及的党羽中,有不少江南士族的身影。”杨广沉吟道,“或许这封密函,与他们有关。”
“陛下英明。”张丽华点头道,“江南士族素来与朝廷貌合神离,此次宇文化及叛乱,他们虽未直接参与,但难保不会趁火打劫。”
杨广深以为然。他来回踱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朕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大隋的江山社稷!”
他当即下令,命人秘密传召韩擒虎进宫。韩擒虎是隋朝名将,骁勇善战,忠心耿耿,深得杨广信任。
不久,韩擒虎身着戎装,快步走进了御书房。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臣韩擒虎,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杨广虚扶了一把,将那封密函递给了韩擒虎,“爱卿看看这个。”
韩擒虎接过密函,仔细阅读了一遍,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陛下,这封密函所言,臣也略有耳闻。”
“哦?爱卿有何发现?”杨广问道。
“臣近日在巡查边境时,发现边境 几英里外驻扎着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人数约有数千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却并不像是朝廷的军队。”韩擒虎沉声道,“臣暗中派人打探过,但他们口风很紧,查不出什么来历。”
“看来这封密函并非空穴来风。”杨广眼中寒光一闪,“爱卿可愿替朕走一趟,查清这支军队的底细?”
“臣愿往!”韩擒虎毫不犹豫地抱拳领命。
“好!”杨广点头道,“此事事关重大,爱卿务必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
“臣遵旨!”韩擒虎领命而去。
待韩擒虎走后,杨广又召集了禁军统领,加强了皇宫的守卫,以防万一。夜色渐深,御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杨广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不安。他有一种预感,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张丽华虽身处后宫,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深宫妇人。她出身江南名门,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更兼具敏锐的政治嗅觉和过人的胆识。杨广深知她的能力,因此对她十分信任,也常常与她商议国事。
此次密函事件,杨广并未瞒着张丽华。他将密函的内容和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并希望她能利用自己的人脉,帮忙收集更多关于这股不明势力的情报。
张丽华接过密函,仔细阅读了一遍,秀眉微蹙。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倒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臣妾娘家哥哥来信,说江南一带,近来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商队,他们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四处收购战马、兵器,行迹十分可疑。”
“江南收购战马、兵器?”杨广心头一震,“莫非……”
“臣妾也仅仅是猜测,但此事太过蹊跷,不得不防。”张丽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