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人带来了。”
刘安带着个青年走到陈策面前。
陈策看去,一个神色紧张的青年跟在刘安身后,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
他衣衫虽然干净,但已经洗得褪色,虽然是青年,可也开始蓄胡须。
见陈策正打量着自己,青年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马周,见过郎君。”
陈策闻言一怔,直接愣在原地。
马周见状,双眼一暗,心里觉得这趟白石城之行到底是对是错。
这小郎君年岁不大,面露呆滞,真的像他们传言的那样,拥有神仙般的手段?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还找好人借了好多钱,如果就这样回去,一切都打水漂了。
想到此处,马周不由得提高了一丝音量,再次说道:“在下马周,见过小郎君!”
刘安也悄悄走到陈策身旁,用手臂靠了靠陈策。
陈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哦,马……马兄,请坐。”
陈策想了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想到眼前之人是马周,那个生于微末,崛起在朝堂,最后混到宰相的历史名人。
不过,同名同姓之人也不是没有。
为了确认,陈策直接开口问道:“敢问马兄贵出何方?”
马周刚坐下,便听到陈策问话,恭敬的回道:“好叫郎君知晓,马某乃唐博州茌平人……。”
陈策听到这,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直接打断了马周的话语。
看着这小郎君一惊一乍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个上位者的沉稳。
马周悲从中来,即便自己当上这白石城的县令,按照这小郎君表现出来的心性,估计也很难有所作为。
“马兄,你说说你的人生履历。”陈策见自己打断了马周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准确的确认这人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马周,陈策还是继续求证。
“马某幼年痛失父母,由同村的婶婶养大,奈何婶婶也在马某十六岁时因病去世。”马周整理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十八岁时,也就是武德一年,被博州刺史补录为博州学堂助教,只是这助教并非我愿。”
“后在下游至长安,借住在同乡好友家中,偶尔为他代写一些奏章,平日也靠为人代写书信维持生计。”
“在长安听闻郎君在招募县令,这才从长安赶了过来。”
“说来惭愧,在下就连路上的盘缠都是找人借的。”
也许不再抱什么期望,马周反而放开了,心情不像刚进来时候那般紧张。
而陈策心中却疯狂在喊: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历史由于自己的到来,果然出现了偏差!
这原本待在长安城等着李世民赏识自己的能人,因为自己想要招个县令从而跨越千里来到白石城。
想到此人是能力以及马上可以接手自己手上的烂摊子,陈策顿时热情起来。
“马兄吃过饭了吗?没吃我让人马上做。”陈策又对着刘安吩咐道:“你愣着干嘛,给马兄上茶,把我的那个大红袍拿出来。”
马周跟刘安被陈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还是陈策踢了一脚刘安,这小子才屁颠屁颠跑到里屋去拿那什么大红袍。
这茶叶,程咬金没喝过,李靖没喝过,就连被抓的陛下都没得到喝过,今天郎君居然拿出来招待穷酸书生,这人到底是谁?
马周没想到陈策一下子这么热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郎君,在下吃过饭才来的,还有刘将军说,郎君还有一题,要当面提问当面解答,不知郎君最后一题是……。”
“题,什么题?”陈策摆了摆手,连忙说道:“不用了,我看了马兄第二题的答案,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县令,从此刻开始,马兄就是白石城的县令了!”
“啊?”
马周没想到就简单的跟小郎君聊了几句,自己这就当上县令了?
要不要这么草率?
刚来白石城时,客栈里的人说,应聘白石城县令不仅有小有名气的文人,还有大家族的子弟,不过统统都被拒了。
马周自己都做好了被刷掉的准备,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
“郎君,那不知道……。”马周刚开口,就又被陈策打断。
“哦,对了,忘记给你说待遇了。”陈策沉思了下,开口道:“朝廷县令为七品,年俸在二十五至三十两银子。我这里给不了你品级,但俸禄可以涨一些,这样,一月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