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杜如晦和房玄龄,爬在地上注视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即便是傻大胆程咬金和尉迟恭也是浑身上下菊花一紧,他俩距离爆炸地点最近,以至于落的满身尘埃,耳朵更是耳鸣个不停!
现场血肉模糊一片,除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外,跟随在他俩身后的亲卫,几乎无人能幸免,好不容易有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程咬金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兄弟,你没事吧……”
那亲卫实在是死不瞑目啊,原本可以活命的,硬生生被程咬金补了两刀后,活活捅死了……
大批禁卫军跑步而来,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皇宫里的李渊。
“传下去,太子和齐王意欲加害中山郡王,遭受天谴……”
李承乾话音刚落,程咬金和尉迟恭立即吆喝道:“传下去,太子和齐王意欲加害中山郡王,遭受天谴……”
跑步而来的禁卫军全部都懵圈了,太子殿下竟然薨了,而且还是在东宫门口,这下又要大乱了。
带队的禁军统领自然不会相信李承乾的一面之词,立即询问东宫门口的内侍和宫女。
李承乾对房玄龄和杜如晦低语几句,坐上秦王驾,带领程咬金和尉迟恭,就要大摇大摆的离去!
“中山郡王请留步,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中山郡王不能走……”
“谁说我要走了?我去安慰安慰皇爷爷没问题吧?我那苦命的皇爷爷啊,一生只有四个嫡子一个嫡女,眼下只剩下一个了……”
“皇爷爷,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禁军统领瞬间菊花一紧,好家伙,眼下看来,这中山郡王得罪不起啊,秦王毫无疑问会坐上太子之位的。
“既然中山郡王去陛下寝宫,末将自然不敢阻拦……”
……………………
太极宫深处,李渊的寝宫里。
李渊有些坐立不安,眼皮也在砰砰砰的跳,刚刚动静有些大,听声音来自东宫方向,禁卫军至今未见来人回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小人儿一溜烟跑进店内:“皇爷爷……皇爷爷……您节哀啊……”
李渊定睛一看,竟然是老二的长子李承乾。
“承乾,到底发生何事?”
“皇爷爷,大伯和四叔被老天爷给收走了,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你说甚……”李渊一屁股跌倒在地,瞬间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承乾,可是你父亲干得?”
“皇爷爷,千万不要冤枉了父亲啊,实不相瞒,此事都是孙儿的错,若是孙儿不跑,任由大伯和四叔处置,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爷爷,今夜大伯和四叔宴请父亲共赴晚宴,奈何父亲偶感风寒却又不想驳了大伯和四叔的颜面,承乾只能代父赴宴,不曾想,刚到东宫门外,大伯和四叔便对承乾恶语相向,并且还要杀了承乾,承乾害怕啊,害怕的一路往后退,大伯和四叔步步紧逼,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宛如平地起惊雷……承乾吓得闭上眼睛浑身瑟瑟发抖,睁开眼睛时,大伯和四叔已经支离破碎了……”
李渊面色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皇爷爷,皇孙以为,大伯和四叔定是遭到天谴,您想想看,大伯和四叔为何要宴请家父?肯定居心叵测,连我这个八岁的侄子他俩都不放过,保不齐酒宴中就要对家父下手……这下好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皇爷爷不哭,皇孙给您擦眼泪……”
“裴寂,传裴寂……”
李渊一声大吼,内侍赶紧急匆匆而去,裴寂乃是当朝宰相,事情十万火急,李渊必须听听他的意见。
宰相府和皇宫仅有一街和一墙之隔,永昌坊裴寂的府邸内,裴寂眼下也是满头大汗,刚刚东宫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裴寂自然听到了,因为宰相府距离东宫,直线距离不过数百步而已!
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此时就在裴寂府上。
“裴相,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原本是太子和齐王要害秦王殿下,他们已经将毒酒备好,魏征那厮就在城外挖坑……中山郡王好胆量啊,代父赴宴不畏生死,吾等奉命保护中山郡王同行,不曾想,连东宫都没进去,太子和齐王欲要郡王性命,吾等只能步步后退……结果,一声惊雷平地起,太子和齐王就这样薨了,现场那叫一个惨,惨不忍睹的惨,太子的两条胳膊距离不下五十步,两条腿变成了四条腿,脑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