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附近一处建在半山的坞堡,正经历着血与火的炼狱。
围攻坞堡的黄巾军,起初不过是一群真定附近的小股黄巾军,不过2000余人。
他们在虽然拿真定县城毫无办法,但是对于乡村附近的庄园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他们的数量随着每一次的胜利而膨胀。
他们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先挑选那些防御薄弱的庄园下手。
每一次攻破庄园之后,就直接抢光,焚烧,把庄园里的村民变成流民。
他们在裹挟这些流民,让他们的人数迅速膨胀。
实力的提升,让他们的野心膨胀,开始围攻那些坚固的大型坞堡。
斥候的情报出现了偏差,黄巾军的人数远超预期,如今已聚集到一万之众。
他们如同一群贪婪的蝗虫,不惜一切代价,日夜不停地围攻着一座孤立无援的坞堡。
徐晃率领的汉军在接近战场时,便听到了那震天的喊杀声。
他们看到了一幅惨烈的厮杀场面:黄巾军如潮水般涌向坞堡,一波又一波,不知疲倦。
坞堡的墙头,箭如雨下,石块和滚油不断倾泻而下,每一次都带走了无数黄巾军的生命,但他们似乎毫不在乎,仍旧疯狂地冲击着。
黄巾军的攻势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用简陋的云梯攀爬着坞堡的高墙,用绳索和钩爪试图突破防御。
坞堡的士兵们则用长枪和木棒奋力抵抗,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在这场战斗中,坞堡内的两名青年显得尤为突出。
他们身披皮甲,手持长枪,分别带着一队人四处支援。
黄巾军疯狂的进攻,多次爬上高墙,都被这两名青年带人赶下去。
他们手中长枪非常凌厉,枪影之下,黄巾军的惨叫不绝于耳。
这两人不仅勇猛,而且机智,能够有效地组织防守,调动坞堡内的青壮,使得坞堡的防御勉强支撑。
徐晃看着这两名青年的表现,心中不禁生出了爱才之心。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如此强人,主公恐怕会非常喜欢!”
徐晃心中暗自赞叹,他对这两名青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徐晃举起手中的长柄巨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指向前方,大声下令:“准备战斗!”
汉军士兵迅速响应,他们排列成阵,盾牌和长枪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徐晃翻身下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徐晃和他的士兵们踩着鼓点,开始大步向前。
黄巾军进攻坞堡的动作没有停,而是分出两三千人朝着汉军冲了过来。
这些黄巾军乱糟糟的,完全没有队形,就这么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着甲,手中的武器也非常简陋,甚至是削尖的木棍。
这些人也许曾经是非常朴实的农户,他们的家园被洗劫一空,他们的家人也许被凌辱。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变成新的施暴者,徐晃看着这些已经疯狂的黄巾军,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杀怕了,他们才会重新恐惧,重新找回人性。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汉军士兵们在鼓声的指引下,步伐一致地停下,他们把手中的武器放在脚边,迅速拿出步弓,张弓搭箭。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紧绷的弓弦和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反射出彻骨的光芒。
他们手中的箭矢,向着斜上方大概四十五度左右,手一松,箭矢如暴雨般破空而去,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向黄巾军的阵地覆盖而下。
一般情况下,抛射的精度很差,杀伤效果不好。
但是,这些黄巾军已经距离汉军大概百步范围,而且他们的队伍密集而无序,大多数士兵身上没有盔甲,只有简陋的布衣。
在汉军的箭雨下,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
箭矢穿透肉体,带起一朵朵血花,黄巾军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
“咚!咚!咚!”战鼓声再次响起,汉军士兵们闻声而动,开始了第二轮的抛射。
这一次,他们抛射的角度更低一些。
箭矢再次划破长空,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战场上,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