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城的城墙高耸,将近三丈的高度是后面重新加高的。
现在,大部分的城墙已经修建完成,不但高耸而且坚固。
在黄巾军的监督下,成群的青壮流民挑土搬石,他们在城墙下忙碌着,脸上挂着疲惫的汗水。
那汗水顺着他们粗糙的脸颊滑落,滴入脚下的泥土,瞬间消失不见。
沉重的担子压弯了他们的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但他们不敢停歇,因为黄巾军的皮鞭在一旁虎视眈眈。
城外,一道道深深的城壕正在挖掘,以增强城防。
挖土的声音此起彼伏,铁锹与土石的碰撞声仿佛是大地的低吟。
流民们的双手早已磨出了血泡,却依然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源源不断的骡马和牛车从南方而来,它们载着大批粮食,为城中的黄巾军提供补给。
车轮滚滚,碾碎了路上的小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骡马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紧绷,奋力前行。
牛车上的粮食袋子堆积如山,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色泽。
这些补给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至关重要,黄巾军需要确保城中的粮食充足,以支持长时间的围城战。
负责押送粮食的黄巾军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下曲阳城墙的北面城墙上,站满了身穿铠甲的黄巾军将领。
城头上也有无数的旗帜飘扬。
然而最瞩目的是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黄色的公将军旗帜高高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
旗杆下,一群身穿盔甲的将领,围绕着中心人物,那便是太平道创立者之一,黄巾军的领袖之一,地公将军张宝。
张宝的眼神坚定,他俯瞰着下方的黄巾军士兵和劳作的流民,又看向远处汉军的营帐。
他身着厚重的铠甲,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的目光扫过城墙内外,仿佛能洞悉一切。
黄巾军渠帅刘石匆匆来到张宝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将军大人,昔阳亭和耿乡附近都发现了汉军探马骑兵,我军斥候已经与汉军打了几次,胜少负多,需要谨防汉军切断我军的退路!”
张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不用担心,汉军虽然精锐,但他们人少,南面的城墙不需要太多担心!”
另外一名黄巾军渠帅大洪说道:“将军,汉军来势汹汹,我们是否要突袭一波,灭灭他们的锐气!”
张宝的脸上现出冷笑,他摇了摇头:“现在城墙已经修建完毕,城外的防御工事也已经到位,城中还有粮食数十万石!”
“我们没有必要和汉军,在城外野战,这一股汉军非常精锐,听说是从并州方向而来,恐怕是精锐的边军!”
“他们在边疆打的都是鲜卑人,匈奴人,所以野战能力很强,但我不相信他们可以轻易攻破我们的城池!”
张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城防的信心。
现在整个下曲阳城的城墙不仅高耸坚固。
而且在城池的周围,还修建了不少城郭。
城郭内粮草充足,驻防的黄巾军士兵都是精锐。
他们和城墙形成协防,再加上城外的壕沟,拒马,护城河。
可以说整个下曲阳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任何汉军前来攻城都必定死伤惨重。
此外,城墙附近所有的山头树木都被砍伐的干干净净,务必让汉军没有办法打造攻城器械,甚至连日常使用的柴薪都远远不够。
另外,更远处的山林间,还冒着熊熊烈火。
燃烧后形成的滚滚浓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火焰吞噬着树木和草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黄巾军甚至在周围的山林里四处放火,仅仅是为了阻止汉军利用这些树木。
面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哪怕是汉军,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只能距离火焰远远的,提前清理出隔离带,避免更大的灾害。
在城墙上,张宝望着远处的火光,心中暗自盘算。
“传我命令,让士兵们加紧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将军!”身旁的将官领命而去。
城中的街道上,黄巾军士兵们来来往往,气氛紧张而压抑。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