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鲜卑人入寇越来越频繁,战争几乎从未停歇。
一年到头,天天打仗,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也被搞得烦不甚烦。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位首领望着远方,长叹一声。
“朝廷那些大臣们只知道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却不管我们边境百姓的死活!”另一位首领愤愤地说道。
“撤屯、撤城、撤郡,说得轻巧,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的家园怎么办?”又一名首领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悲愤。
“呵呵!”其中一名首领冷笑一声:“你等怕是不知道吧!”
“很多撤屯的汉人,家资被护卫的汉军劫掠一空,最后被郡官卖给世家豪强为奴!”
“什么?”
“还有这种事?”
“小民何其艰难,还有这种恶毒官吏,简直比鲜卑人还要可恨!”
“都是一样的劫掠,一样的要命!”
城墙上,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人们的头发和衣角。
远处的山峦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沉重,仿佛也在为这片土地的命运而叹息。
“我们也曾向朝廷求救,可等来的是什么?居然是被发卖为奴,我等难道不是良家子?”一位首领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只能靠自己,能守一天是一天!”
就在这时,城下的鲜卑骑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挑衅。
他们高声叫骂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那嚣张的姿态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这些嚣张的鲜卑族骑兵逐渐靠近了城墙。
他们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恶狼。
城墙上的汉人青壮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可以抵挡箭雨的东西。
有人扛起厚重的门板,那门板或许是从某户人家匆忙拆下的,上面还带着陈旧的木纹和斑驳的漆痕。
有人举起残破的木板,那木板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在慌乱中随手拾起的救命稻草。
还有人顾不上寻找遮蔽物,只能连忙趴在地上,试图用躲避即将到来的危险。
突然,鲜卑族骑兵们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
一阵低沉的嗖嗖声响起,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带来一阵箭雨,朝着武进县的城头疯狂射击。
“剁!剁!剁!”箭支钉在竖起的木板、盾牌上,发出沉闷而杂乱的声响。
不时还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让人心惊胆战。
这仅仅只是鲜卑人的一次试探性攻击,但已经让城墙上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些鲜卑骑兵心中非常清楚,仅仅凭借弓箭,是不可能攻下这座城池。
虽然鲜卑人不善于攻城,但是他们心中也非常明白,弓箭是无法对城池造成损害。
不过,只要持续的给城内的汉人以压力,这些懦弱的汉人最终会崩溃,到时候可以通过胁迫的手段,要求各种物资,甚至女人。
城墙上,有些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城下的鲜卑骑兵。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还有些人开始拔下门板上的箭矢,仔细一看,居然大多是骨制的箭簇。
尽管不如铁质箭簇锋利,但如果射中要害,也足以致命。
“这可怎么办?”一名青壮看着手中的骨箭,声音颤抖着说道。
“不知道这些鲜卑人要围困我们多久!”另一个人望着城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武进城内的汉人,全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一个老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知道啊,粮食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一个妇女怀里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泪水。
孩子们也不再嬉戏玩耍,他们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四周。
城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房屋显得破旧而萧条,风中传来的不再是往日的欢声笑语,而是人们沉重的叹息。
城墙上,一名首领望着城外鲜卑人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
在远离武进县的一处旷野上,关金屏率领着汉军正在行进。
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身着一身锃亮的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