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之感,面容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田黎心里更加不舒服,甚至有些紧张,因为他在等待着一场严酷的宣判。
回去的全程,隋明禹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他一个人坐在车后座静静听着他和陈执聊天,时不时回答两句陈执的问题。
他怕与隋明禹对视上,所以不敢乱看,后来直接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们将他送到学校门口之后,扬长而去。
田黎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他看向那即将消失在岔道口的车,抬手捂住胸口。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现在痛得有点想死。
“你和田黎吵架了?”陈执偏头看向副驾驶的隋明禹说道。
隋明禹通过倒车镜向后看,田黎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拿起车上的黑框眼镜带上,微微叹息,“没有。”
“真的假的?你们之间明显氛围不对啊?”
“哪里不对?”
“你们一句话也没说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没想到你还是明眼人呢。”
“啧,你这话说的,你俩平常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的,闭着眼看我也能看出来。”陈执说。
“是吗?”隋明禹向后靠了靠,“我们没有吵架。”
陈执不解地扫视他一眼,“也是,多大人了,应该不会学小学生那套了吧。哎,你和田黎到底怎么认识的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认识这么好玩的人呢?”
隋明禹顿了顿,“小时候在奶奶家认识的,他住奶奶家对面。”
“哎呦,也算是青梅竹马呀。”陈执挑眉,“不对,应该说竹马竹马吧。”
隋明禹瞥他一眼,没说话。
“反正你们要是吵架了就赶紧和好吧,都是朋友,能有多大仇怨?”陈执耸了耸肩,“我能看出来,田黎对于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隋明禹怔了怔,好奇地看向他,“怎么不一样?”
“你在他身边的时候,很放松,也特真实。”陈执顿了顿,陷入回忆,“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老能装了,天天摆着个臭脸,天不服地不服的,你还记得咱们怎么变熟的吗?”
“记得。”
“妈的,你狗死了你。就因为以诚和我的成绩是第一第二,你个第三就特别不服,天天给我俩写纸条,找我俩挑战。后来你真考第一了,我也特别不服,觉得是你天天写纸条给我干扰的,所以我就拉着以诚约你在学校小树林打了一架,结果打着打着竟然打成朋友了!”陈执说着笑了起来。
“后来,你就变了,臭脸换成了笑脸,除了以诚和我,对谁都是三分浅笑,假意逢迎。”陈执看了他一眼,严肃道:“其实你根本不爱笑啊。”
隋明禹眉头蹙了蹙,看向倒车镜里的自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为什么变,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但说实话,我挺怕你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的。不过,田黎出现之后,我就放心不少,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你就是你。”陈执面色缓和,挂上贼兮兮的笑容,“还有,你对他真的很好诶,跟对以诚和我不一样。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直男,我还以为你俩是小情侣呢。”
隋明禹愣了好一会儿,看向陈执,“我说过我是直男吗?”
“没说过吗?”
“没有。”隋明禹淡淡道。
陈执顿了顿,皱起眉毛,觑着眼看向隋明禹,问:
“不是……隋明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