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齐令珩再次和苏糖确认。
他眼中满是期待,期待苏糖可以肯定的告诉他,不会再离开他,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会。”苏糖拍了拍齐令珩的胸口。
“唔。”齐令珩颤抖下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苏糖刚刚被齐令珩抱着时,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那会儿还以为他是在紧张,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你受伤了。”苏糖一把拉开齐令珩的上衣。
齐令珩本就没系紧上衣的衣带,被苏糖这么一拉,胸口的伤立即暴露在苏糖的面前。
“没事,小伤,已经敷了药了。”齐令珩此时的面色还是有些白,应该是失血过度了。
苏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齐令珩的异常呢。
之前看到齐令珩,她都没注意到齐令珩的嘴唇颜色一直都很白,没有平日的红润。
“我给你看看。”苏糖意念一动,带着齐令珩去了医务室。
“你用的什么药?”
“止血散。”齐令珩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苏糖,苏糖呼吸间的热气都吹到他皮肤上了。
苏糖一直低头观察齐令珩的伤口,没有看到齐令珩的脸都红了。
苏糖拿起剪刀,将齐令珩胸口的粗布剪开。
即便是齐令珩用了止血的药,这个时代包扎用的物品也都是没有消过毒的,很容易引起二次感染。
苏糖打算给齐令珩重新包扎下伤口。
覆盖伤口的布被苏糖小心的拿开。
“嘶!”齐令珩轻嘶了一声。
“疼就说出来,你说出来,有利于医生帮你处理伤口。”苏糖抬头看了眼齐令珩的表情。
“嗯。”齐令珩嘴角竟是挂着笑,看向苏糖。
苏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看来是不疼,还能笑出来。
不再理会齐令珩,苏糖再次低头专心处理伤口。
看着伤口的形状,这应该是个箭伤。
而且伤口好像是反复撕裂过。
伤口边缘有些腐肉都没清理干净,虽然伤口已经没有再次流血了,可腐肉一定要清理干净。
“你这伤口是谁帮你弄的,你看看有些腐肉都没刮干净,这样很容易感染,造成伤口这里产生坏死,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自己弄的。”齐令珩看着苏糖的后脑勺说道。
“哎,我给你再处理下。”
苏糖拿出麻醉针,在伤口附近的表皮注射了些。
等了一瞬,她又拿着麻醉针的针尖在伤口附近扎了扎。
见齐令珩没什么反应,苏糖这才换了手术刀,帮齐令珩清创。
终于将伤口再次包扎好,苏糖的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你的伤口里还有些杂质都没清理干净,下次一定要及时处理了,也就是你身体好吧,要换个普通人,非这么折腾死。”
苏糖将绷带打了个结,抬头看向齐令珩。
“嗯,我怎么舍得轻易死去,我还没和你在京都成婚,咱们还没生个孩子,咱们还没白头到老。”齐令珩注视着苏糖的双目认真的说道。
“哎呦,你这油嘴滑舌的,我怎么以前没发现。”
“对了,你这伤口怎么回事?看着伤口还挺新的,在哪被人袭击了?”
从刚刚给齐令珩处理伤口看,齐令珩这伤也不过七八日的样子。
从京都到南疆主城,即便是他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要跑上半个多月。
这伤是在南疆的地域被人伤了的。
“我送了纳兰金路回南疆倒是一路顺利......”
原来,齐令珩送了纳兰金路回南疆,南疆那边倒是信守诺言,赔偿了大雍。
齐令珩后来又在南疆处理好铁矿开采的事情,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返回大雍京都。
越是与苏糖分离,齐令珩越是思念苏糖。
可到了京都后,他却听说苏糖离京了。
多番打探下,知道苏糖来了南疆这边。
齐令珩又带着齐风他们往南疆这边一路寻来。
可就在十日前,齐令珩他们却在南疆的一处偏僻的路上被人拦截。
齐令珩他们虽然杀退了那些人,可齐令珩也被对方射伤。
齐令珩他们出来的虽然匆忙,可经常在外行走,他们有带伤药在身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