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看到苏糖从她的房间出来,苏老爹终于忍不住了。
招呼苏糖进了正屋,苏老爹关上了房门。
“糖糖,你和我说个实话,你那医人的法子是怎么学会的?”苏老爹将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被人偷听到。
这几日,凡是有村里人问起苏糖接生一事,苏老爹都说是他教的。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苏糖这本事他都不会。
“我上次跳河后,在梦里遇见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传授给了我一些医术。”苏糖眨巴着大眼,看着苏老爹的眸子中含着笑意。
这家人很好,苏糖会医这事,对外苏老爹一直在为她圆谎。
即便是她之前什么都没和苏老爹说,可苏老爹也没把她当怪物,他是真心对自己这个原身好。
“嗯,这个以后还是不要和别人说了。”苏老爹思索了片刻后,帮自家闺女将理由都编好了,“你就说意外遇见个赤脚大夫,那老头交了你一本医书,你照着那个上面学的。”
苏糖......我要是这么说了,那些病人会不会不敢找她看了。
这一听就是个神棍啊。
苏糖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和苏老爹说道,“我还是说和您学的吧,至于您不会的问题,您可以说您金盆洗手,收刀了。”
当然,苏糖也会和苏老爹传授一下开刀和缝合的技术,这样真的有人深究的话,倒也不会穿帮的太彻底。
“好。”苏老爹认了下来。
这之后,苏老爹对于苏糖的看管变得轻了许多。
不仅开始主动带她上山采摘草药,更是应允她自己上山,当然还是不让她往深山里走。
“深山里,即便是老猎户也不敢说进去了就能全乎事儿的回来。”
“知道了。”苏糖笑着应下。
“对了,这些都是女婿抄书赚的银钱。”苏老爹递给苏糖一个布袋。
苏糖接过来一看,里面竟然有好几个银块。
苏老爹许是怕齐令珩找机会逃跑,毕竟他从前就是流民的身份。
抄书的稿子和纸笔什么的都是他进城去亲自弄的,反正他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进城补充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