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架起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齐令珩进来后,有暗卫在地窖内燃了个火盆。
红色的火发出温暖的光芒,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的纳兰金路很想去摸一把那红色的火光。
只是此时他已经被绑起来,根本触碰不到。
“呵,呵呵呵......没想到齐世子也会这一套刑讯的手段啊,我当初可是对你以礼相待的。”纳兰金路侧扭着脖子嘴角挂着笑看向齐令珩。
“我也没对你动刑,只是帮你活动下身子。”齐令珩捡起火盆旁的铁棍,扒拉了一下火盆里的木炭。
木炭间发出“噼啪”的声响,火星子往上窜起又瞬间熄灭。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的再无人说话,只有齐令珩扒拉木炭发出一些声响。
铁棍触碰火的那一头已经被烧的通红。
“你和大雍的大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齐令珩似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纳兰金路。
“什么大皇子,我都没见过他,再者我恨极了大雍人,怎么可能和大雍人合作。”纳兰金路望着火盆,红色的火苗倒映在他双目中,不停的闪烁着。
“我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这个玉牌可是大皇子的,在京都时,我倒是有幸见过。”
齐令珩放下手里的铁棍,手中举着一个白玉方牌,正中青色的部位刻着一条五爪龙。
这是大雍皇室特有的龙纹佩,每个皇室男子都有。
只是皇帝的龙纹佩上,龙是黄玉,其他的皇子或是亲王,则是青色的龙。
玉佩的另一个方向刻着一个圆环,正中有个晟字,这正是大雍大皇子晟王的字。
“这就是我捡到的,怎么还是皇子的东西?那倒是巧了,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那你确实好运,有这个玉佩,你和大皇子合谋的事情就能做实了,你不说也无妨,我帮你都想好了。”齐令珩将玉佩收起,再看向纳兰金路时,对方的脸色在火光的照映下似乎红润了不少。
“你这是污蔑,你们大雍人就是狡猾,欲加之罪,到时见到大雍皇帝我也不认。”
“无所谓,该我说的,我如实上报即可。”齐令珩在火盆上烤了烤手掌,对身后的暗卫说道:“这屋里点着火盆实在是热,撤了吧。”
说罢,他也转身往地窖入口那里走去。
“你们大雍全是废物,等来年雪山的雪化了,北疆的铁骑会踏平这里......”
齐令珩没有丝毫停顿的出了地窖。
他来此,就是想看看纳兰金路的反应。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和纳兰金路私下往来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做了这个局,就是为了巩固他在大雍皇帝心中的地位。
也为了在朝中博个好名声,以此招揽更多的能人异士为他效力。
可惜他上一世竟然都没看出来,上一世他到底是有多瞎,竟然辅佐了一个害死他父亲的人坐上了那宝座,最后还将自己送到那人的刀下成了亡魂。
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走原路,至于大皇子,他一定让他偿还上一世欠了齐家的千万条性命的仇。
几日后,没有等到纳兰金路回来的白岳城,却是等来了带着齐家铁骑而来的定北侯。
白岳城的城门更是被早已潜伏进来的齐家暗卫破开。
齐家军进城的那一刻,等在白岳城内的暗卫配合着,将早已摸清的北疆人全部击杀。
这一刻,定北侯没费一兵一卒,真正的收回了白岳城。
随后的几日,定北侯肃清了白岳城内的大雍叛徒,将不知真相的大雍士兵重新编军。
......
大雍京都。
此时的金銮殿内,气氛异常压抑。
刚刚从北疆边境传来急报。
失踪一个多月的定北侯竟然带着齐家军出现在北疆边界,更是快速收复边境的城池,将北疆进入大雍的贼子绞杀了个干净。
更是活捉了北疆纳兰一族的纳兰金路,不日,定北侯就会带着齐家军和俘虏的纳兰金路返回京都。
大雍景帝刚刚在大殿上,将这份急报甩在离他最近的大皇子脚下。
“你看看,你不是说你已经收复了边境的城池么,那这份急报上说的是什么!”景帝一脸怒容。
他看向大皇子的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他先前被大皇子一党蛊惑,定了定北侯的通敌叛国之罪,随后又抄了定北侯府。
现在,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