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开始尝到甜头,便会上瘾,我和李雪梅之间便深深地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上白班没有机会,偶尔只能远远地眉目传情,俩人都是心知肚明,都盼望着一个机会。
上夜班,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偷吃的瘾一但来了,肯定不是头疼就是感冒的,
日子在无聊中也在期盼中不知不觉到了六月,这期间,我们几个人也打了几次平伙,黄兴和小唐,还有我买了些卤猪头肉猪耳朵这些,从小卖部提了酒上陈兵家聚餐,李雪梅也难得的包饺子款待我们,期间我们都表现的很自然,没感觉有啥异常。
我跟陈兵喝酒时也是一口一声哥的叫着,他爱听,我也无所谓地叫,他本来比我大上那么两岁,兄弟情深,我跟他老婆雪梅姐情更深,咱不是那种吃干抹净,裤子一提不认帐的人,几声哥一叫,那没事也要喝三杯。
坏事就坏事在喝酒这事儿上,那天,几个人下夜班,去买了熟食凉菜,两大箱苦瓜啤酒,升了井,洗完澡,一起去了陈兵家,本来吃吃喝喝没啥,六个人喝两件啤酒也没啥,两件啤酒也才十八瓶,但喝完了,陈兵似乎有点不过瘾,又从柜子里抓出一箱高粱白酒,嚷嚷着一人再来一瓶解解渴,我们都喝差不多了,得赶紧回去睡觉,晚上还得上夜班了。
奈何这家伙红着眼让雪梅拿来一个米饭碗,一瓶白酒也就倒那么一碗,说着,咱干喝也没啥意思,来点彩头,所谓的彩头也是酒桌文化的一种,比如两个人划拳喊老虎,杠子,鸡,虫!
这中间杠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子,虫子咬杠子,所以很简单,我们除了李雪梅,剩下黄兴,小唐,我,陈兵就这样划拳喝着五十二度的高梁白酒。
期间,我偷偷抬眼望向李雪梅,见她坐在陈兵身后,也在兴高采烈她看我们喝酒闹腾,没有说什么,我便也没太在意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我感觉这样喝下去晚上铁定上不了班的,便借口出去方便一下而走到厕所,用手指头抠喉咙,把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出来,尽管吐的胆汁都快呕出来了,我还是强忍着不适陪他们喝酒玩。
最后的结局是我们四个男人都喝趴下了,我还好点,虽然头疼的厉害,但心里清楚这点酒对我造不成伤害,便扶了小唐,黄兴起身回了宿舍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见别人都在开始做饭吃准备上班了,我才弄了点面片汤对付着多少吃了点,顺便去看了下黄兴和小唐,俩人也都吃过饭了,看他们没啥事,我聊了几句也回去涮锅洗碗换窑衣(井下的工作服),准备上班。
在井口,我看到了来上班的陈兵,叫了声哥,你没事吧!
他笑着边朝腰上绑矿灯边回答我,没事,就这点酒,也只是解解渴!
听他的话,这人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大家说说笑笑下井干活,领班一再强调,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我和小唐,黄兴,陈兵在一个采面,我干活比较小心,先用镐头把头顶的顶板挨个敲了一遍,把立柱和支护棚架,安全措施搞好才开始掘煤,他们三个协助我干完这些,坐下喘口气才各回到自己的工作面。
我跟他们几个说,注意点安全,便开始了自己的操作,煤矿上有个步骤是打眼放炮,我用锚机很快打了十几个炮眼,去炸药库拿来炸药和雷管开始装填,弄完一切就等他们几个了,等所有人都隐蔽好,我才开始一一引爆这些雷管,随着电子起爆器红绿灯的闪烁,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过,等所有炮响完,风机开始把巷道里的硝烟吹散,我才小心翼翼地过去看了下采面,效果很好,十几炮磞下来,那煤到处都是,随便都是二十来吨。
我依然拿镐头进行敲帮问顶,有感觉空响的地方,加棚加防护梁,等把安全措施搞好,我才开始铲煤装车,凌晨五点左右,正是人犯浑犯困的时候,我也累的够呛,正迷迷糊糊中,只听边上哄的一声响,接着便看到陈兵那个采面腾起一团煤尘,接着便是哗啦啦的碴石顶块倾泄而下,我惊愕的望着这一大堆碴石碎顶,赶紧喊到:陈兵,陈兵!
小唐和黄兴听到响声也赶紧朝我这跑过来,大家望着那一堆重约几十吨的碴石也惊呆了,我说陈兵可能被埋了,我们三人又叫了几声陈兵,除了偶有哗啦啦的碎石继续掉下来的声响,只有无边的黑暗和空无一声的回答。
我扔下镐头,疯了一般朝外面跑,我们这一班分了南北两个采区,我这边冒顶属于南边,还有个北采面,到了那里,发现领班和安全员都在那儿,赶紧把情况做了个简短的说明,领班招呼北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