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受伤的是上面派下来的四人中的一个。
他们中还有一个伤情重的,昨晚就被接到军区医院去了。
留下的这位根本没人敢动,军医院派过来的外科医生也没敢下手,操作不了。
现在只能是尽量控制着情况,等上级单位再派人过来。
“走,阿鸢,咱们边走边说。”
高寒松腿上没事儿,而且都是利索人,位置也不算特别远。
在楚清鸢了解了基本情况,又听了无数句高叔对那位强者的感叹之后,他们来到了前门诊办公室。
她的资格证还没下来呢!
就这样过去,别说手术,患者她可能都见不到。
“高叔,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顺利的话一会儿你直接到楼上的手术室,别跟着到住院部来回跑。”
她觉得见面问题不大,想要手术,可能有点问题。
把高寒松在吴院长年前临时给她安排的办公室安顿好,她脱下大衣摘下帽子,穿上白大褂,就出门找人了。
这个位置在院长室一侧,她到的时候,吴文则和吴士权正对着眼前的检查结果愁眉不展。
耳力灵敏,有时候还真是就能发现一些平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儿!
比如现在。
“六哥,咱们这里你就是手不错了,真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整了半天,原来吴大夫竟是吴院长他六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家的?
平时真没怎么看出来!
她就说,这院长对她的态度怎么就这么奇怪,总觉得他像是知道点儿什么!
原来原因竟在这儿!
看来自己平时的表现,小老头虽然不声不响,但都看着呢!
心思闪转,楚清鸢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门内,两位头发花白的先生见到她的一瞬间,眼前都是一亮!
这丫头!
他们可是知道,一直以来都跟他们藏拙呢!
“你这孩子!你说说你,留得是个什么地址?
我们几个上门找了好几遍!
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吴大夫似真似假的抱怨,楚清鸢罕见的用食指蹭过鼻梁。
“不好意思啊,院长,吴大夫,我是回乡过年去了,那里是我租的地方。”
听她一说,俩人也都反应过来,真是,忙得灯下黑了不是。
他们本也就是一说,谁都没往心里去:“快过来!你看看!这位患者,他的情况很不好!”
说着吴士权也把自己手里的几张递了过去,楚清鸢坐在他们一侧,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她的眉头越紧。
“上面派来的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吴文则沉吟了一下:“怎么也得下午了。”
“那这个……”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能等到的机会,很渺茫。
这还得是来人就能做手术的情况下。
“走吧,先去看看患者。”
两位吴大夫连忙起身跟上,一开门,正巧遇到小张脚步匆匆的走过来。
“院长,吴大夫,那位患者的血液结果出来了。”
别看这里县城小,但因为离得边境挺近,平时外伤潮湿虫蚁毒患者多,医院在这方面的检查还算比较全面。
这会儿因为过年,再加上前一段医院的大震荡,能看出来每个人都激情满满,走路都带着风。
不过这会儿的患者还真不算多,最特别的还就那么一位,所以小张才有时间,也是吴院长吩咐,他们都在紧盯着他的结果。
“你看看。”
吴文则接过,随手就递给了楚清鸢。
他知道她的名字,医师证、资格证都用得这个。
刚开始这姑娘给他的理由是家里有人在职,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他信了。
后来。
知道她是在这里去世的一位老人家的孙女之后……
深不可测!
说得就是她!
寂静的走廊尽头,窗户半敞着。
男子身姿挺拔懒懒的依靠着墙壁,头微垂着,嘴上叼了一根烟却没抽,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个金色浮雕打火机,手指灵动,上下翻飞,浑身漫不经心有些散漫的样子,煞是夺目好看。
他面容一半隐藏在暗色中,神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