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晨间的清风,喝着酒,聊着天。
楚清鸢自己有数,微醺就好。
可司峦骁就不行了,他以前是专门练过的,千杯不醉。
可这时。
也不知是气氛太好,也不知是离别难熬,甚至对面姑娘淡淡扫过来的迷离目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不然……
要不就是他再也走不了!
要不就是他再也‘走’不了!
手臂环抱和衣靠着身后的树,他眼眸微眯的面对着跳跃的火堆。
透过火焰灼热的飞扬,那一抹颜色,他铭记终身。
仿佛就在一瞬间。
天地同时变了颜色。
金色烈阳破云而出,云海翻腾,飞鸟欢叫。
山河葱翠骤然映入眼帘,日光洒落在她脸颊,微风轻舞着她的发丝,他竟觉得这青山暖霞,皆不及她,顾盼生辉。
~~~
真要到了要走的时候,司峦骁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心间,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药丸你一定要随身携带着,别断了,吃完了就成了。”楚清鸢给他三个精致的小瓶子,每瓶一百颗。
可用了她不少好东西。
“雷义,你也是,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的,平时多注意一些。”
她又拿出两个瓶子,给他们俩一人一瓶。
“唐遇同志,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二人对视一眼,都挺受宠若惊:“我们也有!”
在他们老大阴沉沉的视线下二人飞快的收在怀里:“谢谢你啊,苗姐,我们你先出去了,再会。”
“再见。”
楚清鸢感受到二人临走之前似乎在门里边放了什么东西,她也没在意。
“怎么了?不想走?那就和我当医生吧!我把我会的都教给……”
楚清鸢故作洒脱的打趣他,岂料…
他猛然向前一步一把就把她揽在怀里:“鸢鸢…等我!”
说完再不犹豫,转身大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
楚清鸢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
只觉得…
昨日还觉得满满当当的院子,怎么就有些……
冷了呢?
……
~~~ ~~~
“苗主任,这是病人的资料您看一下。”
“苗主任,403床阑尾炎手术的病人要出院,您给签下字。”
“ 小苗大夫,谢谢你啊,这是家里新下来的蔬菜小黄瓜,不值什么钱!您可一定要收下……”
“苗主任,院长找您,说是有个急诊,问您有没有空?”
… …
蝉鸣阵阵,绿树茵茵,空气里都是灼人的味道。
一直忙活到下午两点,楚清鸢才倒出手来,她也不想吃饭。
感谢零玖。
发明了降温手环。
她倒是不热,就是有些累。
从兜里掏出今天收到的信,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自司峦骁走后的第三十三封了。
她爸妈都没他写的勤。
鸢鸢:
见字如面。
现在天气炎热,辛苦咱们就休息一段时间,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
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我给你邮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钱票,你记得签收。
对了,我让一些兄弟在旁的地方汇了一些东西给你,放心用。
都是我……
……
……
抱歉我们又要换地方了,还是不能给你回信地址,非常遗憾!
望你一切平安。
再有三个月我们就要比赛。
等我。
我一定带着军功章回来见你!
望倾珍重,不日便归。
想念你 酿的酒了,魂牵梦萦,从不曾忘。
唯愿你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
还有… …
此致
敬礼
74年5月20日 司峦骁敬上
捏着信纸躺靠在休息室的床上。
“阿鸢姐!你在吗?”
门外传来曲流风的敲门声。
"进。"
指尖一动,信纸就被楚清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