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不敢再有任何想法,现在她只想活命。
“我原名叫杜鹃,是云省施彝县人,我……”
“施彝哪里?说清楚。”
楚清鸢搬来个椅子就坐在她身前看着她,她看着她的脸想在这女人身上找到一些与杜兰英相像的痕迹,很庆幸,一点儿都没有。
“施彝……施彝……贡劝!是贡劝!”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心里不断的在想着自己在国内有没有什么仇人?
可是她已经来了这里这么多年,哪有什么仇人在!
而且,这人还这么年轻!
也不眼熟。
实在是。
她虽然和苗澜依年岁差不多,但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各个方向都不同,几乎就没有见过。
别说楚清鸢做了伪装,就是她的原貌,脸型气势和苗澜依也不大一样,她也认不出来。
“接着说。”
楚清鸢一身军装交叠着一双长腿椅坐在那,手上匕首转动间闪过的光时不时的会闪过她的眼睛,她眼神凌厉危险,嘴角上带着阴狠的笑。
杜鹃心里更加害怕。
她觉得这人现在好像想刀了她!
“我,我今年……”
随着她颠三倒四的讲述,楚清鸢慢慢的提取着有用的信息。
当年她是被许她海誓山盟的那人卖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到处都乱,很好偷渡。
她一个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康复的弱女子根本就反抗不了,来了就开始接,买她的人为了赚钱她客人又多,前几年,她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九死一生中过得。
听着她的哭诉楚清鸢心里面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受可悲之苦。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到了后来,她凭借着还算好看的长相和功夫结交了一个小头目,日子才慢慢开始好过起来,后面她又存了一些钱,一点一点的才往上爬……
“你孩子呢?”
对她的奋斗史,楚清鸢就更不感兴趣了。
“她,她,她死了!呜呜……啊!我……”
她刚开始哭可怜,手指上骤然一痛!
这时杜鹃才真正认识到她的狠辣,嘴中下意识的不清不楚都让她咽了回去,抬起恐慌害怕的眼睛看过去。
只见端坐着的那人衣角都没动,匕首已经不知道让他收到哪里去了,她戴着手套的双手优雅的叠放在腿上,看着自己的眼神淡到没有一点情绪。
“好好说。”
就连嗓音,都是冰冷的。
“会的…我…她,她还在施彝,我,我是想把她接过来享福的!快了!她就快过来了!”
这人这么了解那个女娃的情况,又这么紧张她!
他是那个杜兰英的姘头吗?
死丫头!
命怎么就这么好!
前几年她有钱的时候也和偷渡过来的人们打听过那边的情况,所以她知道自己当年生的那个不仅没死。
还活得挺好!
她心里不痛快。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女人,她们就能安稳快活,她就要像阴沟里面的臭老鼠!
每天必须笑脸迎人还要面对他们的各种变态对待!
锥心刺骨的难受嫉恨每天都折磨着她,刺激着她,只要她受苦或者没钱的时候她就更恨家乡那边的女孩子。
可惜她这些年客人越来越少,而且大多都下狠手,她回不去,也偷渡不了,不然,她一定要让那些女的也尝尝这种滋味!
任谁也没想到。
机会竟然来了!
听到这里楚清鸢已经不准备再听了,这个人,暂时称之为人吧。
她就是个心理变态,天生坏种!
连自己的女儿都容不下,竟然还想要祸害其他好好的姑娘们!
取出一个中号的银针控制住她的感官,楚清鸢单手提着她,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没人。
一路走到前堂大门口,彭莫妄一身笔挺黑色军装,双手抱胸气势昂扬的站在那,这时楚清鸢才发现,他竟然也挺好看的,和司峦骁有种相似又很明显的不同的帅气。
“你?”
彭莫妄一见她这副样子先是嘴角一抽,紧接着就明白过来。
他。
怕是要走了……
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