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沉浸在痛苦中的樊瑜终于在陆景淮的哄势下安静下来。
桌上有纸,陆景淮扯过一张擦拭樊瑜脸上的汗渍,又将人攥紧的手指掰开,一根一根仔仔细细的擦拭。
这下又是一条干净帅气的狐狸了。
看外面天色,时间也不早了,工作什么的,暂时放着,明天处理。
秋末的天气带着一丝初冬的凉意,预示着秋天即将过去。
他用外套将人裹着,抱着乘坐电梯到达一楼。
早先吩咐范密把车开了出来,现下停在大马路边上。
一出去便能看见。
现在这个时间点,公司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还是有保安。
他们见顶头上司陆总抱着男生出来,心里震惊,却并非朽木不化。
拿着电筒又去其他地方巡视有没有逗留这里的人。
陆景淮抱着人,准备上车。
这时,身后传来苍劲却无力的一声“孩子。”
他顿了一下,将樊瑜轻轻放进后座,吩咐范密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档位,而后,起身面对两老。
他们长得跟樊瑜有几分相似,不难猜出身份,“叔叔阿姨晚上好。”
刚才说话的是樊道全,现在说话的也是,“孩子,对不起,两年前……”
“叔叔,两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再提没有任何意义。”
樊道全痛涩的闭了闭眼睛,燕泽兰接话,“小淮,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你们不会分开两年之久,这是我的错。”
“这两年里,我每一天都在忏悔,忏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我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儿子的原谅。”
“可我真的,真的太想儿子了。”说着,燕泽兰漂亮的脸蛋落了泪,目光落在车后座,“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我曾经以为同性恋是病,可是走了那么多国家,看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原来有病的是我。”
他们痛苦的样子,真的不能再真,当然,陆景淮也没觉得这是假的。
毕竟是樊瑜的父母,礼貌还是要有的。
陆景淮轻声,“叔叔阿姨,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的,您知错就改对于瑜瑜来说,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想他会原谅你们的。”
“真的吗?”燕泽兰泪流的凶,是激动,是喜悦,是劫后余生,是小心翼翼到不可触碰,“真的吗?他真的会原谅我们吗?”
“上次找他,他没有给出准确答案,我还以为他不会原谅我们……”
“阿姨,他需要时间。”
“对对对时间。”燕泽兰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点,“不管他需要多少时间,妈妈都等着他回家。”
时间虽还没解决,但是他们有种喜极而泣的落泪酸楚。
樊道全也是一样,攥紧手指又松开,再去抹泪。
燕泽兰吸了吸鼻子,“小淮,虽然你说没必要纠结以前的事情,但我觉得还是不行,两年前擅自拿儿子的手机跟你发分手,发分手费,阿姨对不起你,阿姨不该那样羞辱你。”
“我家儿子很:()小狐狸会撩会宠会娇,主神拿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