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
魔兽战战兢兢来到炎心面前。
炎心像平日一般,取了毒,递给魔兽。
魔兽不敢幻出人形,没有手可以接住。它怕炎心看见人形的它,又会动怒。
炎心的手一直悬着,便抬眼看了看魔兽,它马上幻形,接过,站到一旁,静静喝着。
虽然魔兽不知今日所为是否会对魔尊在魔界的地位有所影响,但第一次被魔尊如此公开维护,令魔兽的地位那是大大提升,可是魔兽却是有些害怕。魔尊越是三令五申不要去极云端,便更说明那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因此还要了在魔族中举足轻重的长老的命。前下还一直羡慕那狐狸被回天那样护着,如今,魔兽也体会了一把。但源自魔尊的这种特殊的袒护,只一次,魔兽再不敢想了。
魔兽喝完便在等着炎心要不要惩罚它去了极云端,它知道哪怕它不说,恐怕炎心也都知道了。但他不问,魔兽也不敢提。
今日魔兽如此安静地静候在一侧,炎心反而还有些不习惯。
“即便你不去那极云端,我也能让你入魔。不过你既然去了,怎没有入魔?”
完了,炎心大人问起了。
“顾着抓狐狸,忘记了……”
魔兽说的确实是事实,但它不敢说是因为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而且那时撒地突然出现了,也来不及思虑其他了。但魔兽由始至终,并未主动思想过成不成魔的事。而它想入魔,也只是不想被嫌弃而已,并不是为了修炼魔力。
“抓狐狸?还是这么不靠谱……”
炎心竟然是一笑而过,没有再问了。
“去把祭坛沉回海底吧!”
“是,炎心大人。”
魔兽慢慢地退了出来,它是早就习惯炎心如此阴晴不定,也可能他今日的怒火已经平息,便不追究了。它也知道炎心如此喂养它,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只是没人知道是有何用而已。而且它从不被派遣去处理任何魔界事物,参与任何行动,每次都是它自己要去凑热闹掺上一脚。它唯一负责这个祭坛的沉降,全是因为它可以轻松潜入到海底深处,炎心大人说当成去洗一洗吧!但,每次魔兽只要一入了海底,身上便会散发出很浓重的毒气,浸染了整片海域。这些毒气会慢慢蒸发升起到魔窟的入口,形成毒瘴,成为一道防护。
所以它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
魔兽再来到祭坛附近时,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但这一路走来,只要是看见它的,全都避之唯恐不及了。
魔兽跳到祭坛上,叹了一口气,却发现魔无竟靠在祭坛的柱子旁看着它,这满身的黑,把他都隐藏起来了,若不是魔兽对他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恐怕也难发现他的存在。
魔无便是在这里等着魔兽的,若是今日它有来,便是没有受罚了,也可能是今日它还要负责祭坛的善后工作,魔尊也不会再惩罚它了。
“看来这大长老替你承了今日之罚了。”
果然还是只有魔无,不论它是什么身份,都对它依然如旧。
“才不是,而且我也不需要。”
见魔无轻轻一笑,魔兽别过脸。
看见祭坛中间还留有一些灰烬,魔兽又想起自己先前产生的想法,它竟想着要为了魔无而甘愿献祭自己。往常它来到这里都会因为要下海而倍感愉悦,今时今刻却是有些感慨万千。
魔兽索性便坐下,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头顶。这里的天空只有长年的夜,但夜空是不会有星星出现的。这里也望不到天,这里是深渊。
“炎心大人说,即便不去极云端,他也可以让我入魔。”
魔无来到魔兽身旁,坐下。
“但他没有让我入魔,想来也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魔无点点头,也觉得确实没那个必要。
“那你还为何想要入魔?”
在这漆黑的映衬下,魔无仿佛就像这黑夜的一部分般,若不是坐在魔兽身旁,恐怕它都看不见他在哪里。
“我只是想变成和你们一样。”
魔兽看向了魔无,他的瞳孔虽黑但清澈,透着坚毅的光,如黑曜石般。
“和我们一样?”
魔无也看向了魔兽。
“不想只有我是异类”
一触及魔无的眼神,魔兽便又躲开。
“那你有没有想过,魔尊会选择你,就是因你是异类。”
魔无这话似乎点醒了魔兽,魔兽细想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若是要魔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