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离不开酒’,你听过这种说法吗?”
醉醺醺的罗兰茫然了几秒,“嗯……人们还说, ‘艺术源自灵感的闪现’。”
“看来咱俩挺合得来。”
罗兰倾听着zach的话又喝了一口酒,正打算说些什么的他在下一秒就被neo抢走了刚刚撞上酒的杯子,“我就一会不在你们怎么都喝高了啊?!安吉拉刚刚还跟我说要我管你们的。”
“嗝~别吵吵。”罗兰又把杯子从neo手中夺回来,然后缓慢的抿了一口说:“啊~这次的酒不一样,嘶……是苦艾酒吗?”
“据说,这是与艺术密不可分的酒。”zach一晃一晃的继续对罗兰道,“既然我负责艺术,那为了激起我的工作热情, 这些酒能派上用场。”
“哈呀……这味儿可真冲,不过还挺有魅力的。”罗兰突然抓住neo往他手中塞进杯子,“来,你也喝喝。”
“喂!安吉拉说了让我过来看你们的。”
罗兰听到这转头对着zach,“对哦,你就不怕像上次那样被安吉拉狠批一顿?”
zach转身客串了酒保往neo手中的杯子倒酒,“那个到时候再担心吧……neo,来一杯,这杯度数低。”
“……行,我就喝一杯嗷,就一杯。”neo挑了挑眉,拿起透明的酒液一饮而尽……
?
“靠!为什么是血啊。”
跑到垃圾桶旁边干呕的无忧埋怨道,明明被酒瓶装着并且没有外泄,外表也是那般奢华,结果这鬼东西里面一开始就装的不是酒。
“没有关系,无忧。”有福又审视一番自己的左手——最近总有一种不适感,就像是在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一般——他又将瓶塞摁了回去,“这是给血魔那种家伙准备的。”
“啊?但我们只有一个,还是伪血魔的家伙。”
“我什么时候说过佚名公司只要分体的?”有福迎着无忧惊骇的目光把酒瓶放进他的怀里,“等到我们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可以安稳的活下去的时候……”
他左手虚握,“我定要成为联通两端的【桥梁】!”
注视无忧有些匆忙离去的有福突兀的想到了无名氏和他的第一次会面,无名氏喝完酒一边说着酒苦一边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地上,最后有福还是叫了伊恩斯才把他拖走。
——堪称灾难性的典范。
有福轻笑了一下,决定将这毫无征兆共鸣扔到脑后。
?
“这是怎么回事?”
罗兰茫然的看向zach ,“我记得之前hod说过他是后巷的来着,酒量咋可能这么差?”
zach沉默着,擦了擦酒瓶上的污渍露出了度数后面藏在六前的九。
“哦~这就不奇怪了。”罗兰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我们交谈的时候你大可随意些。”
用脚尖碰了碰脸朝地的neo,zach说道:“我觉得,咱俩能像现在这样聊聊就很好。”
“那随便你啦。”
“看看这瓶草绿色的酒,它一如这座都市的艺术。”zach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酒杯,“仅仅是充满诱惑的仿品……仿品中的仿品。”
zach言语一滞,神情有些落寞,“以致于连正品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说不定,我也只是某人可悲的仿品罢了。 ”
“说得就像艺术和正品在都市里真有什么价值似的。”罗兰说到这里也变了脸色,苦恼着,“那些以艺术家自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疯子。他们一旦感受到比原先更强烈的刺激,就会把新的刺激误认为是艺术。就像我刚才会觉得这种酒挺有魅力一样。”
zach想到了先前自己阅读一些收尾人的书籍中提到的钢琴师。
“这么说来,那位钢琴师想必受到过极端强烈的刺激。据说,他的音乐将这座灰暗的都市从倦怠中唤醒。 精美绝伦,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嗯, 那种强度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罗兰感觉自己后脑有些疼痛——同样是无名氏的赠予和限制之一,目的是为了防止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标——虽然对他而言只有痛苦就是了,并且这鬼东西还是不定时随机触发的。
〔我的运气怎么用到这种奇怪的地方了……〕
“时至今日,仍有数不清的人沉醉在那场演出的余韵之中,就像痛饮过烈酒仍然宿醉未醒……当然不像是neo 这般不省人事。”
z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