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手刚伸到半空中,福源惠子再也忍不了这种当众被调戏的羞辱,拿起咖啡杯哗的一声泼在秦天的脸上,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怒斥道:“下流!”
让福源惠子没想到的是,下流的流字刚出口,只见秦天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在自己的脸上,恰好和上次被打的脸不在一个方向。
啪的一声脆响,不仅惊的福源惠子愣在了当场,脸上更是传回来似曾相识的火辣感。
秦天收回手,很霸气的坐回到椅子上,一副无赖的表情说道:“给脸不要脸,你都不是科长了,谁还惯着你?说我下流,我下流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把扣子解开勾引我的?这时候装什么白莲花,有意思吗?”
福源惠子没想到自己被打了一巴掌,颜面尽失不说,还被秦天一顿嘲讽,好像错的是她一样。
一股子委屈不知道从哪里窜到眼眶,晶莹剔透的泪水不争气的从脸颊滚落而下,她想发飙,可没了科长的身份,发飙有什么用?连配枪都上缴了,这个时候面得秦天这么强壮的男人,她能干什么?
这才多久时间,连续被同一个男人当众羞辱了两次,福源惠子心里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视线,再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如同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娘们一样,捂着脸抽噎着往灵犀咖啡馆外跑去,只是没跑两步,身后传来的声音差点把她给气死。
“惠子小姐,你还没买单呢!”
秦天起身冲福源惠子招着手,跟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没两样。
站在门口生闷气的高秀灵看见福源惠子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开,好奇的进店拉着服务员一问,得知了事情经过,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抛到九霄云外,还故意解开圆领衬衫的领口,故意走到窗边秦天所在的雅座,双手撑在桌子上,露出嫩白一片冲秦天眨了眨眼。
“局长,我的扣子也开了,你帮我扣上好吗。”
高秀灵娇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耳朵里直痒痒,正在用餐巾擦身上咖啡的秦天瞅了一眼高秀灵,起身微微前倾,伸出手直接解开了高秀灵领口的第二颗扣子,一瞬间春色尽露,吓的高秀灵连忙坐下捂住胸口慌忙的扣扣子。
一脸桃红的冲着秦天低声埋怨道:“局长您还真是个下流胚子,活该被人泼咖啡,店里这么多人,您也不怕让别人看去,这么喜欢解扣子,跟着我去后院好了,让您解个够~”
秦天看两眼身上湿哒哒的污渍,撇了撇嘴:“多好的衣服,就这么毁了,去后院吧,给我找身干净的衣裳。”
高秀灵娇哼一声,起身扭头先离开了雅座,扭着翘臀和杨柳腰去了后院,秦天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福源惠子消失的方向,慵懒的起身跟着高秀灵的步子散漫的走了过去。
就在秦天和高秀灵进入后院了解扣子的事情时,已经坐上黄包车的福源惠子逐渐平复了杂乱的情绪。
现在一想,还是相当后悔刚刚的愤怒举动,这么好一次机会被自己给弄砸了,往后再想靠近秦天,恐怕难度会增加不少。
福源惠子有些气馁的看着蓝天白云,想起秦天那副油腻的脸,她就有些想吐。
她没想到秦天会下流到了这种地步,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堂而皇之的挑逗自己,简直是色迷心窍,跟发情的公狗一模一样。
以前她还以为秦天是个老谋深算沉稳绅士的高级特工,现在看来,这个秦天哪里有一点高级特工该有的样子,连最底层的执行人员都比不上,完全就是个两眼只有裤裆里那点事儿的混不吝。
这样的人,而且还是敢色迷心窍这么对她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色字上面。
如此庸俗且混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老酒。
经过切身体会,福源惠子终于体会到吉田长野之前苦口婆心说的那些话了。
只有先了解一个人,才能正确的判断这个人,再一细想,也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在哪。
只是单纯的去看卷宗,不去深入了解和认识卷宗里的人,是无法做出正确分析的。
从这次和秦天的单独会面,福源惠子内心对秦天的偏见被打破,她需要重新全面的审视这个人。
秦天这种人,不配成为老酒这种极其重要的角色,老酒这要是这样的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那秦天的身份是什么?老酒的下线之一?
还是老酒放出来的烟幕弹,专门用来迷惑他们的假象?
亦或者这个秦天就跟其他投靠东洋的满洲一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