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时候受到秦天的邀约,不是去什么办公室,而是去他住的招待所房间。
菜菜子整个人直接慌了,难道秦天对自己真的有意思,想要谋图不轨?
支支吾吾了半天,菜菜子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还是明天吧,现在太晚了,实在不太方便。”
菜菜子娇羞又慌乱的模样把秦天给逗笑了,挑了下眉很正经的说道:“菜菜子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只是单纯的邀请你讨论一下安全,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太晚了,那就明天再说吧,正好我也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秦天这个时候又说这种话,弄的菜菜子五迷三道的,不知道秦天是在撩拨自己,还是真的在关心案情。
见秦天转身要走,菜菜子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明明还在犹豫,喉咙里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果断的声音:“秦桑等等...”
简简单单四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菜菜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夹子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听见身后菜菜子的声音,秦天嘴角微翘,转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本正经的开始分析起山田立雄说的那一套技术向定论。
一说到正题,菜菜子就来了精神,摒弃不该有的思想,开始跟随秦天的分析角度重新研究起三井文雄的死因。
在回招待所房间的路上,光是值夜哨岗就有好几个,其中还包括巡夜巡楼层的宪兵,秦天的高谈阔论并没有因为是后半夜而收敛,反而和白天正常说话的分贝一样,但凡路过之人,都能听出两人在谈论什么内容。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招待所房间,在外面的小会客厅落座,秦天冲泡了两杯咖啡过来,然后又找出一沓草纸和铅笔,开始眉飞色舞的阐述自己的观点和疑惑。
“整个死亡现场,从技术上来看,山田立雄说的没错,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全面和专业,我也非常赞同他的整个推理过程,在当时我们被召集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从现场检查来看,当然这是山田立雄的说法,三井文雄应该死在凌晨零点前后半个小时,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疑虑,从逻辑上来讲,他工作到这个时候,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出门的时候被有心人撒落的肥皂水滑到,然后被摔晕导致大量出血而亡,这个过程其实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漏洞,但山田立雄忽略了一个问题,肥皂水从何而来。”
菜菜子对此并没有什么惊讶,反问道:“这不正是三井处长死亡的疑点吗?山田副处长对此也有疑问,只是没办法解释而已。”
秦天和菜菜子本来是对望而坐,说到这里,则挪动了屁股坐到了菜菜子身边,两人几乎是挨在一起,只要有点轻微动作,就会产生肢体接触。
大大咧咧的秦天似乎并不是有意的,而是直接在草纸上用笔画着现场简易图,边画边重复一些关键点。
秦天说的头头是道,菜菜子也听的异常认真,但是听了许久,菜菜子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
反正在她看来,秦天说的都很对,和山田立雄的推演一样合理,加上秦天时不时的和自己产生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有些心猿意马的菜菜子并未深究,反而被秦天的那套说辞给折服,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好厉害的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天说完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大口咖啡,丢下手里的笔,左手极其自然的放在了菜菜子的大腿上轻微摩挲。
感受到手指上的微微力道,隔着制服裤子的菜菜子跟浑身触电一样,脸上跟烧红的烙铁一样温度飙升。
整个身子僵直的坐着完全不敢动,想要躲闪,却又不敢,那种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还有一点舒服。
“菜菜子小姐,我的观点说完了,还有几个小时天亮,时候不早了,要不然在我这儿眯一会儿?”
“啊?”菜菜子瞬间反应过来,唰的一下起身,往旁边退了几步,非常抱歉的说道:“是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秦处长休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菜菜子转身就走,秦天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在她开门的前一秒语气很不爽的说道:“怎么,菜菜子对我也有刻板印象,因为我是华夏人出身,所以有偏见?”
菜菜子停下开锁的手,保持这个动作顿了顿,弱弱回答:“没...没有...秦处长,你想多了,我的专业告诉我任何人都一样,所以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原来的身份和行为去臆断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