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组长,秦彦龙一开枪击毙了嫌疑犯。”
车上的九目野神色阴沉,思虑了三秒有些愤怒的下达了命令:“撤退,将尸体带走。”
便衣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起身的秦天拍了拍身上的雪,假装关心的问道:“依云秘书你没事吧,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噢,我记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去医院看你,自称是你未婚夫的人,瞧我这记性,要是早想起来,我就不会开枪了,确实是情急之下没有想太多,看样子这个人有些问题,那些便衣不是我的人也不像是特高课的人,这位宋老师别不是特务吧?”
阿依云子在心里做了好久斗争,最终还是听从了宋瑴的建议,一定要想办法拉拢这个鬼见愁。
即便心里悲伤和愤恨不已,也不得不装作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依偎在秦天的怀里。
“什么未婚夫,只不过是个追求我的苍蝇罢了,这人无赖的很,甩又甩不掉,跟臭虫一样烦人恶心,刚刚可吓死我,没想到他会被便衣追捕,看来他的身份有问题,死缠烂打接近我只是为了掩护他而已,真该死,我居然成了他的道具,可恶!多亏了秦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感谢您。”
搂着阿依云子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秦天的表情变幻莫测,都说女人最善变,这不就具象化了吗。
只是让人有些不解,宋瑴既然猜到自己在找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阿依云子,反倒隐瞒了这件事,让阿依云子对自己怀恨在心?
这个宋瑴,做事没有章法,感觉有些无厘头和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没想到这些,还是故意这样做的。
“你救了我一命,我救了你一命,这回咱们扯平了,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也没别的解决办法,先去吃顿大餐,晚上我再送你回去深入聊聊?”
阿依云子没有拒绝秦天的提议,只不过接下来的晚餐并没有太大的兴致,整个过程都在强颜欢笑的应付对方。
阅人无数的秦天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阿依云子只想早点离开他这个鬼见愁,可又偏偏在劝说自己坚持下去,这种充满矛盾的心态积累太久,是会将人逼疯的,看样子得找个机会好好宽慰一下这个女人才行。
不管羊肉涮锅多么美味,这顿饭也只能说吃的勉勉强强,感觉到差不多,秦天打了个吃饱后才有的哈欠。
秦天说自己困了,阿依云子也顺水推舟说今天受到了惊吓,让秦桑扫兴了,改天一定补回来。
将阿依云子送回到公寓,秦天假装开车离去,实际上将车停在远处的街角巷口,自己又折返回来躲在公寓楼下的对面隐秘处。
刚刚经过心里感应,他得知了宋瑴给阿依云子留下了东西,具体的地址和密码他没能获取到,只能用这种办法进行跟踪。
回到房间的阿依云子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在转钟之后才换了一身很普通的补丁棉袄棉裤,给头上戴着一块泛旧的头巾,挎着一个竹篮子悄咪咪的下了楼。
终于等到阿依云子下楼,脚都快麻木的秦天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了一句,随后极其隐秘的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在林云街的一片原住民居住区里,阿依云子在漆黑的巷子里拐七拐八进入到了一座陈旧有些破败的小院里。
小院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里应该是宋瑴藏身的地方之一,房间里的物资相当齐全,却没有开过火的痕迹,说明这里只是类似于安全屋一样的地方,并没有人常驻于此。
阿依云子进屋后将房门门栓带上,也不点蜡烛,而是用手电打量着房间里的陈列摆设。
没一会儿,手电的灯光停在炕头的两只红漆大柜子的上面,柜子上整齐堆放着两床杯子和一个枕头,枕头上还平铺了一块干净的绣花枕巾。
阿依云子先是将被子搬下来,然后吃力的挪动柜子,好半天才从柜子后面的破墙洞里拿出一个女人用的首饰木盒。
盒子上有一个铜锁,阿依云子在窗户上的横梁角落里摸了摸,很快摸到了铜锁的钥匙,将其打开,里面装着好几样东西。
几张数额不小的银行本票,几根小黄鱼,一封信,以及一个看不懂内容的小册子。
信封里有两份不同的信,一封信是证明阿依云子身份的信,另一份则是留给阿依云子的。
“见字如面,云子小姐,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遭遇到了不测,不管是何种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