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所居住的王宫外,雨水依然哗啦啦的下着,而此刻正趴在冰冷石板上的侍人,则因为秦王嬴政的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的在嬴政面前为其领路,直到这是这名侍从才发现,自己的内衫不知何时已经全湿了。
咸阳城很大,而作为秦王王宫咸阳宫自然也不小,即使是熟悉这里的人,在咸阳宫里也很容易迷路。
所谓的礼法,皆是由君王制定给百姓与臣子,以维持自己的统治的,而作为在秦国当中最为至高无上的君王,赢政着并不需要太过于遵循这些所谓礼法,同理赢政也并不需要记住咸阳宫,每一个房间与宫殿的位置,他只需要处理好国家大事就好了,至于认路!熟悉咸阳宫的地形,除了那几个自己经常去的经过地方,秦王赢政并不需要记住,因为即使记不住又怎么样,自然会有侍人带自己前去,反正也没有人敢说他赢政是路痴。
“啊!啊!啊!”
孕妇分娩时所发出的叫声,混杂在哗啦啦的雨声了,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景。
赢政面无表情的看了,“田夫人”所正在分娩的那一座房间一眼,根据秦国的制度,夫人位列八品,距离王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秦王嬴政的后宫虽多,但也仅仅只有其余六国国君的那几个嫡女,能够位列夫人之位,至于其余的存在,即使赢政再喜欢,也仅仅只是册封为美人而已,可以说田夫人在秦国当中的地位是相当的高了,但就是这样一个距离王后之位,仅差一步之遥田夫人,连具体的名字都没有被赢政所记住。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赢政为国家大事操劳的时候,然后会舍弃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儿女私情。
他赢政迄今为止已经也好几个儿子和女儿了,对秦国而言已经再也不会出现,在他死后秦国无人继位的情况了,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田夫人的位列八品夫人之位,而仅仅只是位列良人或者说七八子的品级,根本用不通报他,只需要在生完之后报备一声就好了,如果是男孩或许会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赏赐,如果是女孩的话,那就呵呵哒了!
赢政撇了一眼,那个所谓田夫人分娩所在的房间之后,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在走廊上跪坐下去,就在赢政的双膝即将接触到,走廊上木板的时候,当即就有手脚麻利的侍女,将软垫放在赢政即将跪坐在的木板上,分毫不差。
紧接着当即就有手脚麻利的,侍人与侍女将案几,摆放与赢政的身前。
等待是女人生孩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是第一次初为人父的赢政,可能还会有紧张的情绪,但是对于已经有十几个孩子的赢政来说,仅仅只是感到无聊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田夫人的身份太高,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处理一些政务呢!
就在赢政闲得快要打瞌睡的时候,一名一身戎装的甲士迈着急切的步伐出现在走廊上,待走到约赢政十丈之外(约三十米)的走廊上跪倒下来对着赢政禀报道:“启禀大王!由郑国公大人住持修建的自泾水往洛水的渠道,已经在今日子时修建完成了!郑国公大人稍后就到!”
听完这名传令甲士的话,赢政眼前一亮,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微笑,而后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对着甲士说道:“终于修建成功了吗?根据孤对郑国的承诺,这条渠道就已郑国名字命名吧!以免他百年之后在九泉之下无人祭祀。”
让郑国在秦国修建一条自泾水与洛水的渠道,本就是韩国为了抵御秦国的兵锋而使出的“疲秦之计”,但是现在郑国渠修建完成了,所谓的“疲秦之计”自然就变成了“强秦之计”,而作为韩国奸细的郑国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是使得秦国越加强大了,郑国被扣押在韩国的家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虽然这个“疲秦之计”当初是韩国上下一致认同的,但是现在计划失败了,自然需要有人来背锅了,这个背锅的不能是韩国的国君,也不能是韩国的大臣,自然只能是住持修建渠道的郑国了,而现在郑国人在秦国,韩国没法对郑国下手,只能对郑国留在韩国的家人下手,以宣泄心中的愤恨。
紧接着赢政对着这名甲士说道:“张岚我问你!自我登基下令修建郑国渠以来,已经过去多久了!”
对于秦王嬴政的话,这名名叫张岚的甲士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料到身为秦国的一国之君,既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当即跪在地上抱拳激动的对着赢政说道:“启禀大王!自大王执政以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听了张岚的话,赢政感叹道:“原来如此,已经过了十年了!十年时光真是匆匆而过!”
在感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