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晨的话音刚落下,秦王赢政便道了一声好字,然后对着魏晨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孤且问你,你是如何看待王翦之子王贲,借助黄河之水覆灭魏国这件事的!你的回答若能让孤满意,孤便不计较之前之事,若是不能让孤满意,孤定不会轻饶了你!”
魏晨跪坐在秦王赢政的对面,一脸淡漠的,对着秦王赢政说道:“王将军水淹魏都之事,功过参半!”
“哦!”
秦王赢政对于魏晨的回答,很显然是略感惊讶,对其问道:“何解?”
魏晨缓缓的对着秦王赢政解释道:“王将军掘黄河之堤坝,使黄河之水在魏土之上泛滥成灾,然现如今魏国一不复存在,魏土化为秦地,在原先魏土之上流离失所的魏国百姓,自然化为了我大秦百姓,我秦国百万百姓皆因为,王贲一人之过,流离失所,易子相食,端是罪不可赦!”
“然魏国不似韩国一般国小民弱,也亦不似赵国一般元气大伤,更不似燕国一般怯懦,魏国城坚,且君臣百姓一心,若想破魏城,损兵折将暂且不提,而且还非数年之功不可破也,魏国都城大梁能在王将军掘黄河之堤后,依然坚持数月之久可见一般!王将军掘黄河之堤,花费数月时间便攻克魏国都城,使魏土尽数沦为秦地,更何况魏民原本就敌视我大秦,但洪水过后,魏人受我大秦恩惠,再加之魏国以亡,魏民不再复之前那般敌视我大秦,此乃大功!”
“哦!”
听完了魏晨的话,秦王赢政惊异的对着魏晨说道:“那按你所言,王贲功过参半,应当如何处置!”
对于秦王赢政的话,魏晨微微一礼然后说道:“王将军乃是父王的臣子,儿臣岂敢轻易妄言!”
面对魏晨的“装腔作势”,秦王赢政一脸不悦的说道:“孤叫你说,你就说!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是!父王!”
魏晨无可赖何的对着秦王赢政回应道。
在魏晨看来,今天秦王赢政是赖上自己的,要是不让秦王赢政心满意足的话,秦王赢政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魏晨淡漠的抬起头来,撇了秦王赢政一眼,然后丝毫不失礼数的对着秦王赢政说道:“以儿臣之拙见,望王将军应赏,应厚赏!若无王将军水淹魏国大梁之功,魏国比不会如此轻易的向我大秦投降,魏土魏民皆不会沦为秦地秦民,而且若是严惩王将军,日后我大秦领军大将攻城陷地之际,还要思考攻克城池之后,会不会因此而遭受到父王的惩罚,将士下令攻城之际,必会商酌再三,殊不知瞻前而又顾后,乃是兵家大忌,我大秦还有楚国这大敌在前,领兵攻城的将士若是瞻前顾后,端是不适宜,更何况攻城陷地本就是领军大将的职责,治理地方乃吏官的职责所在,王将军完成了父王的命令攻陷了魏都城大梁,所以王将军应重赏厚赏!”
而另一边,秦王赢政并没有在意,魏晨看向自己淡漠的眼神,而是仔细的思考,魏晨所说的话,毕竟在秦王赢政看来魏晨从小就是这样,淡漠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这副模样刚开始看着,或许有些膈应,但是久了之后也就明明的习惯了。
关于对于秦国战神,王翦之子王贲的处置,在整个朝堂之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对于王贲水淹魏国一事,对于有一些想要扳倒,甚至是与王翦敌对的势力而言,简直是福音,认为这是绊倒王翦一系的最佳机会,而对于王翦所统帅的一众将领而言,也是一个试探,秦王赢政对于他们态度的好机会,看看秦王赢政对待他们的态度,是否还和从前一样,虽说人心禁不起试探,但是不试探一下,怎么能够知道彼此的真心呢?
而对于朝中,想要扳倒王翦一系朝中大臣的,以及王翦一系的试探,秦王赢政迄今为止也还没有表态,既没有惩罚王贲,也还没有赏赐王贲,毕竟身为帝王,最注重的就是平衡了,不过现在魏晨的一席话,让赢政改变了主意,平不平衡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消灭楚国这个大敌,完成自己统一六国的宏愿,要是现在就瞻前顾后,玩弄什么平衡的话,秦王赢政这辈子都别想统一六国。
当然事实上,对于秦王赢政而言,其实魏晨的话意义也不大,即使没有魏晨,秦王赢政也注定了不会处罚王贲,因为秦王赢政还需要王翦父子,去为他攻陷楚国与齐国,怎么可能会严惩王翦的儿子王贲呢?魏晨的作用,仅仅只是坚定秦王赢政的这个决心而已!在秦王赢政心中看似左右摇摆的天枰上,但实际上注定了会跌落的那一方,添加上最后一块砝码而已。
在赢政思索完,对于王贲的赏罚之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