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冷哼一声,“为了你待澄玉的态度,我在澄玉面前也是愧疚得很,几次三番忍耐不住想告诫你几句,偏澄玉那孩子懂事,多番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这才作罢。”
“你不知收敛也就罢了,竟还得寸进尺。”王夫人掩面而泣,让人看不清神情,贾政越说越气,眼睛瞪的老大,“宝玉的事已是定局,澄玉就算在皇上面前有几分脸面,难道还能逼着皇上改了圣旨不成?”
王夫人忍不住回道:“他和临淮王交情那样好,平日里没少炫耀,他说不上话,难道临淮王也说不上话?”
“不过就是想看我和宝玉的笑话罢了。”王夫人觉得贾政是被林澄玉的花言巧语蒙骗了,“要是他真的有心帮忙,这点事算什么,我看他就是心口不一。”
“他如今是宁安侯,见了我仍是恭敬又亲热,可见他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贾政恨不得林澄玉是自己的儿子,一想起贾宝玉那不争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恨声道:“依我看,宝玉此番能为国出些力,也算是不枉生他养他这一遭。”
王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失声道:“老爷!宝玉是您唯一的儿子了,难道您就忍心他与咱们骨肉分离?”
贾政神情冷酷,“能有幸为国效力,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王夫人像是从来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失神地望着他无情的双眼。
贾政临走前,俯视着地上的王夫人,冷冷地留下一句:“这些天你就在院子里不要出去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