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顿时就慌了,也不敢再摆什么贵妃架子,托着腰就迎了上去。
皇上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玄铮和林澄玉。
皇上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黛玉脸上,“想来这个小姑娘就是澄玉的姐姐了,果真如澄玉说的那般不凡。”
林黛玉不卑不亢地说:“多谢皇上夸赞。”
她这副大方不扭捏的样子着实是让皇上很是欣赏,他朗声一笑,又看向林澄玉,说:“朕瞧着,你这姐姐倒比你要强上许多。”
林澄玉笑了,洋洋得意地说:“我姐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皇上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可是贾敏却是听得心如擂鼓,忙说:“澄玉,皇上面前,不要胡说。”
“林夫人不必紧张。”皇上一摆手,像是在说自家小辈一样,语气温和地说:“这小子在朕面前向来如此,朕早已习惯了。”
贾元春一时有些后悔了,若是贾敏向皇上说出方才的那些话,皇上定是要怪罪的。
而且皇上之前就表露过对亲上加亲这件事的不赞同,她今日背着皇上召贾敏进宫,已经是冒险了,就更加不敢让皇上知道了。
皇上笑过以后,道:“朕本想来看看贵妃,没想到你这里有客。”
贾元春尽力压下心中的慌乱,装作轻松的样子,说:“不过是说些家常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皇上略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贾元春悄悄松了口气,心里的忐忑比方才少了许多,温言软语说了好些逗乐的话,惹得皇上笑个不停。
林澄玉心中冷笑,贾元春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想得倒美。
“王爷,咱们只顾着听笑话,还没向贵妃娘娘道喜呢。”林澄玉一脸温良地看向玄铮。
玄铮很是配合,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林澄玉说:“王爷怎么忘了,进宫前咱们不是还说贵妃娘娘家里接二连三的喜事,着实是羡煞众人。”
“本王想起来了。”玄铮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着看向贾元春,说:“贵妃娘娘大喜。”
皇上疑惑道:“贵妃家里的喜事?是什么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看向贾元春,却发现她神色有些紧张,还未问什么,就听玄铮诧异地问:“皇兄不知道吗?京中都传遍了,贵妃娘娘母家兄弟要当父亲了,荣国府后继有人,可不是大喜事吗。”
贾元春险些晕过去,恨不得扑上去捂住玄铮的嘴。
林澄玉装模作样感叹道:“宝玉表哥真是心善,听说那姑娘身世悲惨,是个可怜人,如今也算是有了归宿。”
贾元春在心里大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心中发出悲鸣,再说下去,宝玉就是再惊才绝艳,皇上若是对他有意见,也就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林澄玉心中冷哼,继续说:“那日我去荣国府,看见宝玉表哥满心都是那位姑娘,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很是般配。”
贾元春僵硬地笑了笑,说:“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
林澄玉却说:“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那位姑娘没名没分地要为宝玉表哥生孩子,可见心中装着他,怎能这般随意一句通房丫头就打发了,岂不是让人寒心。”
说罢,他又叹道:“那姑娘虽说身世不显,但女人生孩子何其凶险,说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也不为过,若是挣命一般生下孩子,却连个名分也没有,也太可怜了。”
玄铮也跟着点头,说:“澄玉说的有理。”
玄铮说有理,皇上自然也觉得有理。
他看着贾元春,说:“你如今也怀了孩子,将心比心,也该让家里给那姑娘一个名分才是。”
贾元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竟像是第一天认识皇上一般,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皇上嘴里说出来。
可是皇上都发话了,她还能怎样,只能说:“臣妾也是这样想的。”
可恶的林家小子!
林澄玉犹嫌不够,装作看不见贾元春那暗戳戳的冷眼,一丁点真心实意也没有地说了一句:“娘娘仁善。”
贾元春牙都要咬碎了,只盼这个林澄玉不要再说话了。
但是林澄玉满心怒火不向她发又向谁发,眸中划过一丝无人能见的冷意,说:“既然宝玉表哥和心上之人和和美美的,娘娘如今怀着身孕,也不要太操心了,就是再娶一位姑娘,想来也越不过那位赵姑娘在二表哥心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