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冷笑,“那我们就看看,他们要如何找到那两个人,又如何将他们乱棍打死。”
安管事也笑了,又想起一件让人痛快的事,“诸葛云峰已经废了,太医说,那一脚力道太重,伤及脏腑,以后怕是就要药石相伴,缠绵病榻了。”
林澄玉说:“那一脚还算轻的,若不是心有顾虑,诸葛运峰必定命丧当场。”
安管事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看向玄铮,林澄玉动了动腿,示意他起来。
玄铮坐起身,给他抚平衣摆。
“就是死了也无妨。”
“但是诸葛云峰那个人,死了算是便宜他了,就要让他生不如死才是。”
安管事略一想,便说:“就怕查起来,查到咱们这里,到时就不好交代了。”
太后本就对他们王爷不满,若是知道此事因果,怕是要逼着皇上处置王爷了,皇上待王爷不比以前了,他这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
“查啊,我还怕他们查不到我身上呢。”玄铮眸光森寒,冷峻的脸庞上满是杀意,“我还要助他们一臂之力,靠着那些草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安管事一头雾水,“王爷,您何必如此,到时岂不是让皇上为难吗?”
他不想勾起王爷的伤心事,但心里着实不理解王爷为何要这般引火上身,只能劝道:“若是以前,倒也无碍,可如今皇上待王爷咱们又何必引火烧身呢,还请王爷三思啊。”
玄铮说:“本王要的就是引火烧身,这把火不烧得旺一些,本王还不满意呢。”
安管事满脑袋都是疑惑,他劝不动王爷,公子定能劝得动,公子的话王爷最听了。
林澄玉接收到安管事的求助眼神,唇角一翘,可惜道:“只诸葛云峰一个人还是不行,今日若是诸葛家那群公子哥们都在,就更热闹了。”
安管事大惊,这是什么意思,打了诸葛云峰一个人还嫌不够,还要把诸葛家的公子们都打了不成?
到时不就更没办法收场了吗,公子怎么也跟着王爷胡闹起来。
如今太后娘娘将母家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一有不如意就要绝食抗争,皇上孝心,每每都不忍心,这才纵得诸葛家这般猖狂。
若是诸葛家的公子们都被打成了病秧子,安管事都不敢想,太后娘娘会如何发怒。
玄铮笑了,“澄玉说得对,真是便宜他们了,如此一想,就该把他们都聚到一处,收拾一个多不尽兴,就该把他们都收拾一遍,到时太后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安管事沉默了。
太后得知诸葛云峰被打后,忙派了太医院伺候她的两个太医前去, 还发了好大的火,发落了几个手脚不利落的宫人,放言要把那两个胆大包天,敢伤了诸葛云峰的人乱棍打死。
嬷嬷安抚了好半晌,太后的怒火才稍稍熄了些。
太医回来时,面色犹豫,战战兢兢地禀报了诸葛云峰的伤情,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砰!
太后一把将手边茶盏打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了两个太医满身满脸,他们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吓的,亦或者二者皆有。
“传哀家的话,抓到那两个人,不必回了,直接打死。”诸葛云峰是诸葛家长孙,自小就在她膝下陪着她嬉笑玩乐,一想到他以后只能缠绵病榻,她就心痛得不行。
太后犹嫌不解恨,将桌子砸得邦邦响,“还有他们的家人,男的为奴,女的为妓,哀家要让他们知道,得罪诸葛家的下场。”
嬷嬷忙让太医下去了,才劝道:“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要生气的。”
可是太后如今在气头上,如何能听得进去,闻言也只是冷冷一笑,“生气?若他因此要降罪哀家,哀家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想来皇上也不想让他的臣民将他看作一个忤逆不孝的人。”
嬷嬷满脸为难,“您和皇上是亲母子,何苦为了这些事伤了母子情分。”
太后冷声道:“你应该去问问皇上,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事,要伤了哀家的心,哀家怀胎十月,挣命一般才生下了他,他若是因为些外人就要怪罪哀家,才伤了哀家与他的母子情分。”
嬷嬷心中叹气,不敢再劝。
太后沉默半晌,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叮嘱道:“皇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要告诉他了。”
“是。”
可是太后不知道,皇上知道的比她还要早,玄铮带着林澄玉出去玩,他本来只是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也就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