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觉得,今天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你笑什么?”
说完,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让丫头婆子们都出去,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林澄玉但笑不语,就是对这些事向来不感兴趣的林黛玉,也被他勾起了兴趣,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啊,到底是什么事。”
但是林澄玉只晃了晃手指,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故弄玄虚。
这小子又开始了。
贾敏和林黛玉二人皆用一种无法描述的眼神看着他,貌似有那么点威慑力。
林澄玉笑了,贾敏本也没打算刨根问底,见他不肯说,也没有追问,只觉得奇怪,“你怎么回来了?前些日子临淮王走后,我本想着你一个人不好住在王府,没想到你竟打发人传信说先不回来了,今个怎么又回来了?”
林澄玉装模作样叹着气,说:“自然是因为林家小子忘恩负义,见临淮王失势,冷血无情将其背弃。”
贾敏眉头一皱,不赞同地要说些什么,被林黛玉拦住,“澄玉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母亲就不要操心了。”
林黛玉神情中并没有讶异之色,林澄玉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果然是曹公笔下聪颖过人的绛珠仙草,一点即透。
贾敏瞧着二人神色,也知道其中有些不能说与人听的内情,她是个知分寸的人,并不会仗着长辈身份压着儿子为自己答疑解惑。
“罢了,不说这个了。”贾敏上下打量着林澄玉,突然对林黛玉说:“我怎么瞧着澄玉好像又高了些,你看是不是。”
林黛玉掩唇一笑,眉目如画,甚是灵动,“我看澄玉不仅长高了,也稳重了。”
林澄玉很高兴,却不忘强调,“我自小就稳重。”
贾敏和林黛玉对视一眼,都笑了。
林澄玉也不恼,昂首挺胸很是骄傲。
贾敏笑得止不住,“瞧瞧,刚夸过他稳重,这就又显露本性了,这会儿瞧着,又是小孩子脾气。”
说罢,她似乎瞧出了些什么不对劲,往前凑了些,把林澄玉脖颈间的衣领往下拉了些,露出一个痕迹淡淡的红斑。
“这是?”
林澄玉脸色一僵,看着贾敏手中的小镜,玄铮出发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留下了这个痕迹,好在过了这几日,痕迹淡了许多。
他拉了拉衣领,装作不经意地说:“没什么,大概是被虫子咬了。”
贾敏垂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林澄玉心虚,陪着用了晚饭就回了自己院子。
他走后,贾敏方才还端着的轻松瞬间消失,拉着林黛玉的手,满脸认真地说:“澄玉可能有心上人了。”
而且还和那人有了肌肤之亲。
但是这话贾敏自然没有说出来,林黛玉到底是没出嫁的姑娘,这些话贾敏也不好意思说给她听。
林黛玉心思一动,道:“母亲不开心吗?澄玉也长大了,有心上人不也很正常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还没有成婚,就这般亲密,到底不好,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伤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贾敏气得想把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绑起来打一顿,“姑娘家的名声体面何其重要,传出去那姑娘可如何自处。”
她只是想想,就觉得糟透了。
林黛玉却说:“母亲不必忧虑,那姑娘,想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哪有姑娘不在意这些。”贾敏的神情变得很是奇怪,像是不知道林黛玉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心里只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更糟糕了。
贾敏拉着林黛玉的手,慎重叮嘱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流言如刀似箭,你是姑娘家,万不可有这种想法。”
林黛玉失笑,“母亲,现在是在说澄玉的事,怎么又说起女儿来了。”
贾敏叹气,“你也到了年纪,母亲怎么能不想你的事,你和你弟弟不同,女儿家嫁人,比男儿娶亲要更慎重些,一个不慎就是踏入万丈深渊。”
林黛玉笑道:“既然如此,女儿就不嫁人了,一辈子陪着父亲母亲。”
贾敏虽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但还是笑着搂过林黛玉,说:“若是这样也好。”
皇宫。
贾元春摸着女儿软嫩可爱的脸蛋,说:“也不知道她姐姐在府里如何了,冷不冷,饿不饿,那些人有没有亏待她。”
抱琴看了眼一旁独自玩耍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