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光线昏暗,几缕香烟缭绕着飘散,微弱的光从佛堂外透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抑,似乎整个空间都被一层无形的重量覆盖。
外面传来凄厉的叫声,伴随着刺耳的鞭打声。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愤怒,粗犷的男人大声咒骂着:“乔屿,你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主上的人!啊——”
佛堂内,乔屿双膝跪在佛像前,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得像是在冥想。
随着外面声音的嘈杂,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温雅的脸上冷静如常,仿佛外界的喧嚣与痛苦与他无关。
他朝着佛像再次弯腰跪拜了三下,动作一丝不苟,然后缓缓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中。烟雾弥漫在他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走出佛堂时,外面的景象与佛堂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阴冷的天空下,四处灰暗,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凉意。
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被手下们押着,血污染红了周围的泥土。那人正是黑崎,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狰狞。
乔屿走到门口,淡淡地俯视着黑崎:“主上?”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冷嘲,“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手下。”
黑崎呸了一声,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就你?也配让我做手下?论资历,老子比你多混了十二年。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才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乔屿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意:“二十年了,还只是个副手。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脑子不行?”
黑崎的怒火瞬间爆发,挣扎着大骂:“放屁!老子的功绩,主上最清楚!你他妈就是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乔屿低下头,目光淡然,温雅的脸在昏暗中笼罩上一层冷冷的影子。
他缓缓走到桌旁,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动作从容优雅。
接着,他走到黑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黑崎冷笑,毫不畏惧地抬头对视着乔屿,眼神满是挑衅:“你能有什么手段?要不是你优柔寡断,裴晏州早就被我们弄死了!”
乔屿闻言,神色微微一动,眼中浮现一丝寒意。
他蹲下身子,握紧手中的筷子,语气轻描淡写:“所以,是你自作主张,给黑鸦下的命令?”
黑崎没有丝毫退让,挑衅地盯着乔屿:“是我又怎么样?”
乔屿的笑意在脸上依旧维持着,但手中的筷子却毫无预兆地刺入了黑崎的手背,带着精准的狠戾。
黑崎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得浑身颤抖,血瞬间从手背上涌出,溅落在地面上。周围的手下们纷纷转过头,不敢直视这一幕。
乔屿的笑容愈发温柔,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闲聊:“是又怎么样?违抗上级命令的下场是什么,你不清楚?”
黑崎痛得说不出话来,勉强压下痛苦,冷哼一声:“你还能杀了我不成?你敢吗?别忘了,我可是主上派来的人!”
乔屿缓缓起身,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一丝残忍的温柔:“我不杀人。但你会发现,有时候活着或许比死了更痛苦。”
黑崎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他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你……你想干什么?”
乔屿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研究室那边,刚好缺个实验体。我看,你就很适合。”
黑崎瞬间变了脸色,他去过那个研究室,里面的实验体遭遇的折磨,比死还要可怕。
他看着乔屿,绝望涌上心头,颤抖着哀求:“不、不要!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死死抓住乔屿的裤腿,满脸泪水,终于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乔屿依旧神色不变,轻轻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目光平静无波,仿佛眼前哀求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这时,一道低沉而优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哟,乔先生正忙着呢?”
随着话音落下,明衍从门外缓步走来。
见到是他,乔屿挥手让手下将黑崎拖下去。
他转身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升起,“明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喝杯茶吧。”
明衍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惯常的面具。他缓缓坐下,随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错,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