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宴州一直盯着手机,忍不住调侃说:“宴州,你手机里是长了花了吗?一直盯着。”
袁祁言轻抿了一口酒,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怎么,又跟你家小姑娘闹矛盾了?”
裴宴州闻言,微微抬眼,眼神冷冽得如同覆了霜雪,握着手机的力道像是要把手机给捏碎。
“她不回消息,也没回家。”
韩沐阳坏笑道:“不回就不回呗。刚才看你那表情,我还以为你被人家踹了呢!”
话音未落,裴宴州的脸色骤然阴沉,眸中寒意逼人,仿佛周围的温度都因此骤降。
“再说一遍?”
韩沐阳被冻得打了个喷嚏,无辜地摊手:“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忽然破防了?难不成......还真被我说对了?”
裴宴州眉头微蹙,声音沉冷发寒,“喝你的酒!”
袁祁言见状,适时劝道:“小姑娘爱玩很正常,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宴州,你也别管得太严,有时候顺着点也好。”
顺着点吗?
裴宴州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这时,温然身着高档礼服款款而来,身后跟着沈以涵。
温然在旁边坐下,微笑着开口:“宴会还没开始,你们怎么就开始喝酒了?”
韩沐阳故意调侃道:“温小姐这是来找宴州?”
温然没有否认,也倒了杯酒放在旁边,“霍家宴会我来的不多,也不认识其他人,还是跟宴州和你们熟一些。”
沈以涵环视了一圈,发现姜乔不在场,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表哥,怎么没带姜乔过来?”
裴宴州语气淡淡:“她在休息。”
沈以涵冷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表哥,你就别替她掩饰了。是不是连你也觉得,像她那种惯会勾三搭四的女人,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场合?”
瞬间,气氛仿佛凝固了,空气仿佛被抽空,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裴宴州缓缓抬起目光,眼神冰冷如刀,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表哥我没有……”
“嗯?”
沈以涵一时间脸色吓得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又没说错……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要不是表哥庇护着,她算什么东西?”
韩沐阳和袁祁言对视一眼,心中无奈。
这姑娘是知道怎么往枪口上撞的!
见裴宴州的脸色越发阴沉,温然赶紧打圆场,语气带着几分斥责:“以涵,这可是霍家的宴会,注意你的言辞!惹你表哥生气,我可护不住你!”
沈以涵不情愿地闭上嘴,但仍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
裴宴州的眼神愈发寒冷,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冰封的深渊:“沈以涵,如果不想你们沈家因你一夕之间倾覆,就闭上你的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离开。韩沐阳和袁祁言见状,也只好起身跟了过去。
沈以涵愣在原地,又委屈又害怕。
明明他和自己才是亲人,怎么老为了一个贱人对自己发狠话?
温然的脸色险些绷不住。
真是个蠢货!早知道她这么口无遮拦,就不答应沈兰带她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惊呼。
“快看!霍家的小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