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神医的美名。
安道全的爹爹是一介书生,虽有八斗之才,怎奈,无钱无势,每次赶考都不得及第,这次,他把家中能带的银两都带上,又到京城去赶考,想用银子走动门路,可他带的那点银子还不够塞贪官牙逢的,自然是不得高中,又一次落榜。
安道全娘亲在家节衣宿食,就是盼着官人能衣锦还乡,时间一长,家中没有银两,又没有粮食,为了照顾年幼的安道全,自己只好吃草根、啃树皮、挖野菜,没想到,一不小心挖到有毒的野菜,加上天气阴冷,他娘一连拉肚子多日,几乎丢掉半条性命,但是,为了安道全,她要强忍地活下去,否则,年幼的安道全非死不可。
童姥救了她娘儿俩,又得到童姥的医书药典,自然对童姥千恩万谢,童姥也很高兴,她觉得,这件事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安道全从小天资聪颖、勤奋好学,4、5岁时已经识得许多字,得到医书药典后,他孜孜不倦地学习,在爹爹的帮助下,他十多岁就能为乡亲们看病,二十岁不到,医术就传诵于百里之外,成为名噪一时的神医,那本医书药典根据人体穴位的需要,也有一些入门武功,但对于安道全来说,精通的还是医术。
就这样,萧峰、阿紫她们昏昏醒醒,醒醒昏昏,过了半月有余,伤势已无大碍,萧峰从昏昏醒醒中明白自己仍然活着,只是还没有见识恩人的真面目。
这一日,萧峰从昏迷中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喊道:“前辈,你虽然救了我,但我并不对你言谢,因为,我是一个该死之人,以前在聚贤庄误杀了那么多武林同道,现在又胁迫义兄,为人所不齿,你又何必要救我呢?”
这时,躺在石室的萧峰,听到那个阴测测的声音道:“你可以死的光明磊落,死的堂堂正正,但你却害了人家姑娘陪你去死,难道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萧峰听的如入五里云端,道:“前辈,我萧峰死得其所,唯一的遗憾就是亲手误杀了阿朱姑娘,至今不曾害其他任何姑娘家,你却为何说我害了人家姑娘。”
萧峰哪里知道,他自戕后,阿紫抱着他的尸体一块跳崖,刚才听了童姥的话,自然十分不解,阴测测的声音道:“你死了,那个叫阿紫的姑娘也跟着死,那你说,你是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听了这番话,萧峰的心如同掉入油锅,被热油反复煎熬一样的难受,道:“阿紫,阿紫在哪?她怎么了?”不能说话的阿紫听到姐夫急切的关怀,简直就像一只涅槃的凤凰,心中充满无比的激动和自豪,泪水顺着眼眶不住地往外涌,不是留淌在包扎的纱布上,而是流淌在干涸的心田上。
此时,随着凌厉而轻柔的树叶飘进,萧峰的五处大穴被解开,阿紫的太阳双穴、哑穴也被解开,萧峰迅速从石床上坐起,以自己的目力,石室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原来,这个石洞是由“品”字形石室连环组成,他躺的是左侧间,也是最大一间,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加上内功深厚,目力极佳,不需要亮光,可以在石室中自由行走。
他向另外两间石室走去,边走边喊:“阿紫,阿紫,你在哪?”已经恢复说话的阿紫答道:“姐夫,我在这。”声音从他右侧的石室中传来,阿紫也从石床上坐起,只是自己眼睛看不见,她有些晕头转向,萧峰赶紧扶住阿紫道:“阿紫,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紫嗫嗫道:“姐夫,你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傻丫头,我答应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这样,我死了也会无颜见你姐姐!”
说着将阿紫扶坐在石床上,然后回转身形对外面高声喊道:“前辈,我萧峰一辈子只跪三种人:天地、父母、恩师,今天我要破例向你下跪,下跪不是为了你救我的性命,下跪是为了你救阿紫的性命,萧某这厢有礼了。”说完,堆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外面那个阴测测的声音道:“萧峰就是萧峰,不愧为人人景仰的萧大侠,叩头不为救命之恩,却为一句永久的承诺,我老太婆今生折服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大恩不言谢,萧某愿为前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萧峰继续说道。“老太婆无名无姓,不问也罢,如果实在要问,就叫我枯骨妪吧!”童姥想到这个石洞住过枯骨叟,顺口将自己叫做枯骨妪。说完,随着声音,人已飘到她们近前。
萧峰心中暗自吃惊,老妪声到人到,不露任何声息,当今世上有如此轻功的人,寥寥无几,甚至是天下无二。“好啦,现在你们的性命已无大碍,主要就是恢复了;你萧峰内功深厚,又是金疮伤,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八成以上,只是这个阿紫姑娘的眼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