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笑。
金雄烈扛着箱子指着旁边的房子嘲讽说:“真热闹!”
一个班三间瓦房,一个是伙房,另外两间是大通铺。
哐当!
哦嚯!尘土飞扬!
“老崔去打水,老金,你去找笤帚,今天吃饭前把卫生打扫好了。”
过了几分钟,郝人正在忙活,一名军官背着手走了过来。
“郝人!”
郝人放下手里的水桶,扭头一看,是一个大胡子,只是这个大胡子和金雄烈不同,看人的时候总是在冷笑,总觉地有什么阴谋。
“你是……”
那人指了指其他两栋房子:“我是你们排长张里安。”
郝人立即立正。
“排长好!我是新来的班长郝人!”
张里安点点头,见只有他们几个,开始了勒索。
“郝班长,晚上打个麻将呗!”
郝人一脸严肃地说:“不会!”
张里安愣住了,心说,怎么是个愣头青?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去其他班走走。”
等他一走,金雄烈在旁边又开始嘟囔。
“咱们这还没开始发工资呢,他这边就开始敲诈啦,这到底是军营还是整人营?”
郝人:“行了行了,赶紧干活。”
正在这时,前方一排房子传来声音。
“报告排长,不会!”
郝人和金雄烈捂嘴狂笑。
张里安逛遍三个班,发现三个班的班长有几个共同特点:高大威猛、识字、愣头青!
“做了什么镍!轮到我当排长,底下一个比一个硬气!*!”
旁边一名叫侯军亮的排长见他有些愁眉苦脸,于是拦住他。
“咋了老张?”
张里安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管的那几个班宿舍:“世风日下,现在的人,一点不懂得人情世故,刚才我去那里闲逛,问他们要钱,一个个地说不会打麻将,你说……唉!”
侯军亮哈哈大笑。
“知足吧,按照他们的性格,真要是打麻将,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
张里安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还好没有答应……老侯,我感觉我被架空啦!”
侯军亮:“……还行,能下命令,只是以后有事要跟他们多商量。”
张里安重重地叹了口气。
“花了一百买的排长,啥时候回本!”
“啊?!”侯军亮吃了一惊:“我花了二百!”
张里安一听,高兴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军亮心疼地咬牙切齿,见他在旁边哈哈大笑,笑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连长交税吧!”
张里安:“……”
下午四点多,老崔将钱领了回来。
“班长,总共七块钱,这是七天的饭钱。”
郝人一听七块钱,开始计算满编一个班人均口粮。
“这要是一百斤粮食,相当于一个人一天一斤,一天吃一斤米,剩下的钱连买白菜都不够,对了老崔,其他班都吃什么?”
老崔:“烂米饭,快发霉的大米,里面掺杂市场上捡到的一点菜叶子、萝卜根啥的熬粥,就是一顿饭,油水基本没有。”
郝人眼睛一瞪。
“这够谁吃啊?真要是训练一天,吃的还不如消耗的多,饿也得饿死!”
金雄烈将水桶放在门口。
“班长,这已经不少啦,出了军营,连饭都没得吃,咱们一天吃一斤吧,可以少训练,但乡下一斤米是一家人的口粮,您从城外来的时候没见乡下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叶都给吃完啦!要不咱们驴帮这么多美食咋来的,还不是因为太饿,饿地啥都吃,一点点地尝出来啦!”
郝人正在震惊的时候,老崔问了句:“班长,咱们怎么吃啊?”
“怎么吃?”郝人坐在炕上得意地说:“反正也没人抢,买点正经的饭菜吃,先买一百斤大米!事不宜迟,走,把车推上!”
老崔推着独轮车,郝人和金雄烈在上面坐着,这要是发生在现代,必然要被喷地体无完肤,一个老头儿推车,年轻人在车上坐着,成何体统!
应该几个人抬着车走!
军营距离南城也就几公里,一会儿就到,城门口的警察没敢拦。
到了市面上,郝人看着大萝卜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