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开厂就好了,不用这么多地就能聚集一大群人。”
郝人认为这两件事都不是现在能够解决的,会继续开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行了行了,散会,对了,老金,将这两件事记上,抽空解决。”
哒哒哒!
没事的时候,金雄烈又开始鼓捣电报机。
郝人有些奇怪了。
“老金,你一天天地跟谁聊天?”
金雄烈笑而不语。
“保密!”
第二天下午,老崔急匆匆地回来了。
“排长,军饷停啦!”
郝人对此没有太过于上心,坐在桌旁慢慢腾腾地上子弹。
“停就停吧,反正还有的吃。”
然而,老崔接下来的话让他不淡定了。
“他们还说,要扣除服装费、伙食费、武器费用,服装费只在这个月扣除,伙食费和武器费用每个月都要扣除,我计算了一下,服装费十几元,这样一来,大家还得倒找钱,下个月每个月扣武器和伙食费,基本上也就相当于没有军饷。”
怦!
郝人将弹匣往桌上重重一拍。
“欺人太甚!”
老崔:排长终究要为大家出头!
郝人忿忿不平地说:“我刚升排长,他们就这扣那扣,那我一个月就拿十几块钱,和做班长有什么区别?!还有这个伙食费,每个月发给咱们的罐头、鸡蛋粉,那东西能吃吗?为了不让咱们抢生意,还不让往外卖!*!怎么把本排长的军饷赚回来!”
老崔:“……排长,这要是军饷拿不到,谁还有心思当兵?这个事得解决呀!”
当然了,老崔也不是关心军饷的事,而是怕这个摊子散了,自己又得找地方工作。
郝人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这一个班一个月军饷起码一百块钱,一年就是一千两百块,谁给地起?这事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此事一出,整个大营议论纷纷,好在出了军营没地方吃饭,在这里还能吃饱饭,所以没人为此闹事,只不过,这个反过来还欠军营里的钱,士兵们极为不满。
“本来就没有军饷,经常拖欠军饷不说,还要倒找钱,这能行吗?”
“这下好了,拖欠的军饷也不用给啦!”
“唉!吃顿饱饭得啦!”
“还是跟着人家郝排长好啊,起码有地,吃地好!”
晚上,金雄烈回来将鞋子一脱,满屋子的香气。
郝人:“你就不知道刷鞋?”
金雄烈有些委屈。
“排长,这冬天怎么刷鞋?十天八天的也干不了,我拿出去吧,还怕人给偷了呢!”
郝人:“你赶紧把鞋子拿出去,我现在已经受不了啦!”
等金雄烈回来,郝人问他:“布鞋多少钱一双?”
金雄烈想了想说:“起码一块钱吧?”
郝人眼睛一瞪:“这么贵!”
了解内情的旁边的老崔解释:“纳鞋底可费功夫呢,那是一层又一层,光是线穿进去就费不少功夫,您看我平时穿的鞋子,好几块钱一双,要用针穿透这么厚的鞋底,不是一针,而是上百针,还都是麻绳,用棉线做的不扛穿。”
金雄烈对此进行反驳。
“老崔,你这就是胡说了,这都是那些鞋商的杜撰,若是都用机器,这鞋子怎么卖地上价钱?再说了,一台煤帮双线锁线缝纫机二百块钱,谁能买地起,一开始买不起,只能用人工,这么多工人,你说撤就撤,人家答应吗?”
郝人听他们俩这么说,也不知道谁说的对,毕竟,怎么缝制鞋子,自己也没见过。
“外帮都是怎么缝制鞋子的?”
金雄烈:“嗯……一台双线缝纫机,然后哒哒哒……就缝完了……”
郝人、老崔:“……”
第二天一大早。
哐当!
军需官指着其中一个箱子说:“缝纫机还真有,是从一个东帮人家里抄出来的,不知道咋用,往外送,运费说不定比机器还贵,所以就晾在这里啦,你要用,五十块钱拿走,这台机器在外面五百块钱呢!”
宿舍前,一大群人围观。
旁边的翠红等人用剪子把鞋样裁剪好,金雄烈坐在机器前,稍微踩动,缝纫机轰隆隆地动了起来。
随后,又拿起布,不断往前送,只用了十分钟,鞋底就打了出来,又用了十分钟,一只布鞋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