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军营的路上,想起还要买身衣服,便去几家店铺挑挑选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了一身。
虽然自己身上是存了些钱,但也不敢乱花,或者买衣服都不还价,店家说多少便是多少。
我们这个年代,店家卖商品一般报价虚高,对于那些不还价的,商家当面笑哈哈,背地里会骂你傻子!
买好衣服,天色也晚了下来,又去找家面馆吃了两碗面,便回去军营。
晚上宿舍里,舍友们兴高采烈讲着今天去了哪里,什么地方有好玩的,总是讲个不停。
我试穿了一下今天买回来的衣服,觉得不错,很是合身,身边几个舍友说我买衣服眼光不错,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特别喜欢。
夜里睡得很晚,可能是夜里站岗作息时间调到晚上,夜间清醒得很。
躺在床上摸摸索索,这里捏一下,那里抓一下,再到处碰一下,难以入睡。
一到白天,变得昏昏沉沉,总想着睡觉。
一觉睡醒,又到第二天。
我们是晚上站岗,所以第二天白天还可以接着睡。
我虽然夜里没怎么睡好,但早上醒来后,便挣扎着起床,洗漱一下到军营训练场去锻炼。
这个军营在城内,城墙根下,地方不怎么宽,但训练场是配得有的。
比起以前罗平军事重镇,这里训练场要小了很多。
这边的训练场不是拿来训练,也就是各班组集合清点人数,拉去换班用。
或者有什么突发情况,集中兵力用。
名字也不叫训练场,叫集散场,或者叫校场也可以。
不过我习惯了以前的叫法,顺口就叫训练场。
训练场上除了换班集散时间,大多时候没有人,士兵们要么在站岗,要么在睡觉。
现在训练场上没有人,我倒是轻松愉快得很,一个人又跑又跳,打几组拳,拉伸一下身体。
到这边是没有训练的,只能自己抽时间活动一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自己身体随时保持警惕,灵活。
我们的身份是兵,要上阵杀敌,不能让自己身体迟钝下来。
越迟钝,上阵死得越快。
一直锻炼到中午,在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回去继续睡!
晚上又回到城墙上面,握着戈,数着星星。
有时也有月亮,一个大银盘高悬在寒冷夜空中,发出凌冽而洁白的光。
月光照在城下河里,河水就像一条宽大的玉带平铺在大地上。
河对面是赖国的田地,在月光里一块一块的,能清晰看见沟坎轮廓。
再远些往右,便能见到赖国蜿蜒着的城墙,黑呼呼的,一大长条!
我讨厌他们,也讨厌他们国家的一草一木,一块地,一座城。
但....,每天都要用大半时间盯着看。
站在旁边的老哥,我们很多时候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他还是天冷就不停擦拭流出来的鼻涕,往城墙边护敦上抹,使得护敦砖石好大一块鼻涕侵蚀的印迹。
当然,戈再也没有放掉下城墙过。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又过去了,又到期待的休息日。
一大早舍友们都早早起床,准备出去逛,我身边几位舍友拉着我和他们一起去,可我还是喜欢一个人逛。
他们说我这个人有点孤僻,我也无所谓。
经过这么大变故,我还能随时嘻嘻哈哈笑得出来,成群结队去玩耍,那就真见鬼了。
可能是我执念太深,一般事物很难打动我,我需要自己独自去寻找,探索生活中能刺激我的事情。
一群人出去,总是不能自主寻找,都是相互迁就。
有的人总想着出头表现自己,一会儿一个想法,弄得自己成了跟班,被带着去很多不想去的地方。
所以,不管去哪里,我基本一个人,虽然活在这个大群体里,但我的灵魂却是独立的。
换上新衣服,我便出去了,这次穿着得体一些,出门走到街市上,再不会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和他们融为一体。
这样,我便放得开了,整个人舒畅起来。
心情特别好,穿梭在人群里,又认识很多新的事物,瞧见好多自己心跳的面孔,吃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
换了身衣服,经此一改变,我甚至发现人群里有好几个心跳的面孔偷偷把目光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