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喊,惊哭了正在桑树下熟睡的孩子!
孩子哭声特别响亮,使得师妹赶紧跑去哄,五师兄见状也过去看。
孩子被我高亢声音吓到,也是很自责。
看着他们哄孩子,我也不好询问,再说现在要去打仗,行军走得急,没有过多时间了解,还是归来时间充裕,到时再细问。
我站着向五师兄,师妹喊:“你们忙,我回来再找你们!”
五师兄听我喊完赶紧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六师兄,你回来一定到家里,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我们都特别想你。”
我跟他说:“打完仗,肯定会回来,到时一定要问清楚师父师娘的事。”
“嗯,你一定要好好回来,什么都告诉你。”
五师兄说完抽一只手指了他家房子位置,确认无误后才松开握紧我的手。
赶回队伍路上,眼睛变得湿润,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冲击着我,是遇上亲人的激动,还是师父师娘陨落,悲喜交集。
南下行军途中,我一直在想关于师父一家,几师兄的事情。
师父师娘是怎么去去世的?肯定发生什么变故。
我离开时,他们都好好的,那么康健,都还那么年轻。
还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他们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都去哪里了,在干什么......
五师兄,师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镇上?而且变为农夫。
我想象里,他们不可能成为农户,或者师妹会嫁给五师兄。
师妹从小娇贵,出落得娇俏水灵,可今天一见,身子瘦弱,脸色微黑,皮肤粗糙,穿着随意,完全一副农妇的样子。
这一路,我更多沉浸在师父师娘不在人世的事情里,心情跌到谷底,曾经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又是那么亲他们......
我们一行将士走了18天,在楚越边境一个草场上聚集开战。
双方兵员差不多五万,厮杀近两小时,两国士兵折损过半。
然后,鸣金各自收兵!
接着两国官家直接在战场中央,拖开死去士兵尸体,腾出块空地,搬来案桌,凳子,拉上遮阳帘,坐下来交涉。
双方国家去了几个大袖子,围着桌子交谈鼓捣。
我们被安排站在草场边上站立,远远观看。
也只是观看,什么都听不到,说白了,就是拉人做威慑,谈不好继续开打。
两国官员或静或动,谈判约一个半小时,随后甩着袖子散漫回到各国阵营。
两国陆续撤兵!
应该是谈好了,不然我们还得再拼命一次,直到分出胜负。
这场仗打得莫名其妙,一到地方,两国队伍立刻排好开打,还未分出胜负,中途鸣金收兵,官家谈判,撤军。
就这两小时,我们楚军死了两万多人在这草场上,这之前,他们都活灵活现。
我所在班组,都是新兵,初遇战场,战战兢兢,这一仗,两百人,活着的也就那么二十几人。
来时声势浩大,回去松松散散......
我这样的老兵,是经常跟伍长说话调侃的。
我跟伍长说,咱班组差点全员覆灭,他也差点成光杆领队。
伍长脸上表情复杂,没好气地回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控制不了局面。”
伍长说完,又阴沉着脸,也是,当领队的谁不想自己部下满满当当,欢声笑语归去?可事实残酷不已。
我问他:“伍长,这次为什么打呀,感觉莫名其妙!”
伍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都是高层的事。”
我和他说:“你不想知道?”
他摸摸头:“还别说,我真想知道,不明不白感觉憋得慌。”
伍长说完向我回了句:“我问问看”便跑着找上级问去了。
不一会儿,便回来,他跟我们说打这场仗的原由:
楚国地广,但这边边境人烟稀少,越国领土小,人口密集,很多越人种不上地,他们看到楚国境内土地肥沃,又没有人耕种,便自行过境开垦。
国土被越人窜进来种植,这还了得?
有人把此事件上报楚都,楚王听到自然愤怒不已。
这活脱脱就是入侵的例子,双方约谈干涉,但各说各的,好像都有理,发展成约战。
经这一战,终于谈妥:楚国边境土地可以给越人种植,但税收要交给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