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征日期越来越近,军营里不知道新招进多少人,感觉急招进来士兵人数已经把原来就在军营的兵员远远比下了去。
训练场太过拥挤,使得以前士兵直接停止训练,让出场地给新进兵员。
老兵员没地方安放,又不能放假,全被安排到训练场边站着,一站就是一整天。
反正就是一直站着,不准弄出一点声响,哪里需要帮忙,就从站立群体中抽调出去。
整个军营几乎被新兵占据,到处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或衣衫褴褛,或独具匠心,充满了各种色彩,跟以往整齐划一的军队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吃饭也成了问题,感觉一天下来,大多时间都有人被安排进食堂。
时间变得不确定,吃的菜也变得粗制滥造。
食堂伙夫脾气也变得很大,恨不得直接每人抓一把生菜叶,自己去啃。
身边有好多士兵被调去食堂帮忙,晚上回宿舍都叫苦连天,不停抱怨。
说是从进食堂那一刻开始忙,就没有休息,直到回来睡觉。
可以想象得有多少人!
整个军营人山人海,面孔万千,高矮胖瘦,形态各异,有沉着思考的,有打跳开玩笑嬉闹的,有坐着,有躺着,有趴着的。
军营范围内,不管是田野新兵住棚区,还是各活动区域,随时演绎着络绎不绝。
说实话,这些新兵也可怜,什么都是自己带,不管是简陋的被褥,还是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奇形怪状的兵器。
他们带来的兵器可真是让人开了眼,让我们这些军营里的老兵眼眶含泪。
长短不一的刀,剑,不像戈的尖刺,耙......
这些所谓的“兵器”大多都是铜的边角料打造成。
质量不过关,有的太薄,有的太厚,有的太粗糙,有的太重。
有的整把刀,剑除了开刃部位发亮,其余部位锈迹斑斑。
有缺口的缺得明显,断裂后,剩下来,带到军营里的那半截,看得窘迫。
这些新兵带进军营最多的还是刀,砍刀,砍柴的刀!
这刀身用个木夹子护着,再用一根绳子栓了挂在腰间。
还别说,这样挂饰配合着满脸胡茬,随便找个地方一站,露出略带忧郁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一名刀客!
对于防护,大多人没有皮革,全身素衣。
要是有皮革的,也是奇形怪状,破旧不堪,轻轻能撕碎那种,随便绑扎在身上,显得皮皮翻翻,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别扭,不协调。
真为他们担心,这样的配备,上了战场,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怎么能够活得下来?
好在我已经看到军营高层们正折腾着为他们换兵器。
不过这也换不完,兵器库就那么大,余存有限,做不到人手一把闪亮的兵器,最多覆盖一部分。
我就是个士兵,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我现在得想着自己在镇上组织人烤饼的事情。
烤得好不好?进程有没有中断,或是烤好后如何售卖!
我白天训练,晚上就跟伍长拿一块出门牌,到镇上看看做饼的进度。
梦小满见我这几天晚上,每晚都折腾着出军营,很是好奇,死缠着我,要我带他出去。
行吧,既然认了他这个小跟班,这件事情就让他知道。
带他出去,让他见见我不一样的一面。
镇上做饼的院子里,三十人不停的做,饼早已堆满了房子的大小房间!
他们问我够不够,我让他们继续做,不要停止,没有面粉赶快去磨坊拉。
大娘见到我总是哭哭啼啼,诉说到处堆满饼看着就心惊肉跳,卖不出去怎么办?
大爷一直默默无声,我知道他跟大娘一个心态。
我不断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继续督促做饼师傅们烤,感觉还不够,后面的事我心里有数。
叫得最欢的还是梦小满这个孙子!
我带他到院子里,面对着十几个灶台,不断忙碌着的烤饼师傅,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的饼,瞬间诧异。
拿起一个饼,拼命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兴奋地在院子里到处跑,到处看。
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不断惊叹,显得不可思议。
他觉得我真了不起,私底下竟然还做着规模这么大的买卖。
当他得知我要把这些饼存着卖给军营里兵友的时候,又开启了说教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