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那你想要什么？”马家骏放缓声音，像是哄他似的，“你是在躲着我吗殊殊？别躲着我，你说你喜欢什么，我都送给你。”
他说着，伸手想揭下颜殊的口罩，“殊殊，让我看看你，好不容易见一面，你总不能连一眼都不让我看看吧？”
颜殊厌恶地偏过脸又后退一步，不想让他碰自己，“我又不欠你什么，干嘛要让你看？”
他说话语调太软了，又是斯斯文文的说完每一句话，也不够狠，听在马家骏耳里总像是在和他调情，欲拒还迎。
偏偏颜殊还傻傻的，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应：“你不天天来堵我，我当然就不用躲着你啦！我喜欢的东西我自己会买，不要你送。”
马家骏忽而笑了一声，又靠近他一步，压低了声音轻叹着：“殊殊，有没有人说过，你好可爱。”
当然有！
颜殊蓦然想起来A神也曾含笑宠溺说他：“笨笨的，也很可爱。”
让他颜殊忍不住耳朵红了起来，这种话从A神口中说出来，和从马家骏口中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马家骏看见他染红的耳根，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这句话而害羞，欣喜和心动都占据了上风，想看颜殊脸红的念头叫嚣着。
让他不假思索，直接上手把颜殊的口罩扯了下来。
等他反应过来，便见颜殊真生气了，瞪得眼睛圆圆的，“喂！你干嘛啊？”
马家骏自知无理，只好把口罩还给他，只是还恋恋不舍地盯着他，双眼像是要黏在他的脸上一样。
不管离得多近，看几遍，颜殊那张脸依旧漂亮到让他觉得惊艳。
就连生气时，也这么生动明艳。
颜殊气呼呼抢回自己的口罩，被马家骏碰过，他也不想再戴了，“你怎么这么不礼貌呀！我不喜欢你！讨厌你！”
他明明已经这么生气了，马家骏却一点儿威胁都没感受到，反而看呆了一样，愣愣说道：
“可是我很喜欢你啊！殊殊，你现在是在和我撒娇吗？”
颜殊深吸一口气，不然他感觉自己要被气晕了，脸都气红了，再次郑重道：
“马家骏！我真的真的不喜欢你，你现在这样只会对我造成困扰，你再缠着我，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马家骏放弃？
“是不是我追你的方式不对？你说，我改。”
颜殊有时候都怀疑马家骏到底是不是人？不然怎么听不懂人话？
有时候颜殊也会怀疑自己说的是不是人话，不然怎么好像路人都听不懂似的。
这不，来来往往的同学经过时都不由得侧目，偷看两眼，颜殊甚至还能听到别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快看！是播音系的那个...”
“又是那个舔狗啊，他们离得好近，不会真要成了吧？”
“这小子这么好命？...要是真的，我们班那群傻逼男的都要气死了。”
又来了，又是这种讨论，颜殊讨厌别人把他和马家骏放在一起说这种话，做这种假设。
他提高音量，“你不用改！你做什么我都不喜欢！因为我不喜欢你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颜殊说完，旁边倒是没有讨论声了，静悄悄的，像是看戏一样。
刚刚被他吼过的马家骏也沉默了，这也让颜殊心底的愧疚一点点作祟了起来。
在别人面前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太不给他面子了？
颜殊又补充道：“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你什么都挺好的，但是对你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啊，你再追我十年，我们也不可能呀。”
马家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不肯死心，只要颜殊一天没交男朋友，他就一天都不会死心。
“你搬出去住了是吗？那我准备给你送的哈曼卡顿就能用了。”又开始试图用糖衣炮弹来轰炸。
颜殊冷着脸，“我不要。”
“那我...”
颜殊打断他：“我什么都不要！”
马家骏叹了口气，看着他倔强冷淡依旧漂亮的脸蛋，一开始对他友善笑得单纯的眼睛，如今看着自己只剩不耐烦。
“我也想过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殊殊，有没有可能你只是不敢尝试而已呢？你在害怕，就算现在同性都合法了，你也会害怕，是不是？”马家骏依旧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