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对了。
刚到员工更衣室,湛清腿一软,差点直接摔在地上了,要不是颜殊给扶着,高低得磕出脑震荡。
“清清!”颜殊心头一紧,“你怎么了?是头晕还是哪里不舒服?”
湛清面色潮红,额头还隐隐冒汗,眼神迷离:“我...我不知道,我感觉我腿好轻,有点飘,还..好热...有点难受,我想回去洗澡...”
“应该是喝醉了而已吧。”湛清捂着自己的额头,说话也有些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了。
颜殊面色严肃,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慌,清清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就是不对,一杯酒而已。
怎么能脸红成这样,呼吸还急促,体温也上升了。
颜殊扶着他坐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你等着,我找人来帮忙!我们现在要去医院!先去医院,对,先去医院!”
酒里可能真的有东西,颜殊不敢做最坏的打算,也吓得要死了,他刚想打120,却被湛清伸手拦住了。
他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已然脱力,还在强撑:“别..报警,别打120,殊殊...这样,我会丢掉这份工作的,殊殊...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颜殊急得要死,刚想脱口而出‘什么鬼工作,才多少工资?不要了!’
然而话在嘴边却又忍住了,一个月5000的工资在他看来都买不到一套衣服,对于清清而言已经算很多了。
他刚刚差点又要说出这种伤人的话,也难怪哥哥会生他的气了。
哥哥!对!哥哥!
他们现在不能走,如果酒里真的有东西,那群猥琐男肯定会蹲在酒吧的前门或者后门,守株待兔。
并且酒吧里他也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能信得过。
颜殊抖着手掏出手机,再也不管什么冷不冷战了,直接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这个点,颜胥还在忙,但颜殊的电话在他那儿一向是特殊提醒,即便深夜打也是秒接的。
“喂?殊殊?”
颜殊听见他声音的一瞬间就哭出来了,“哥哥...我...呜呜..”
颜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哥哥在。”
颜殊一边哭一边努力说明白:“呜...我,我在酒吧,清清替我喝了被下了药的酒,哥哥...我害怕,你快来,我怕,带清清去医院...”
“别怕别怕,哥哥在。”颜胥紧蹙着眉,扔下所有工作抄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匆离开颜氏大厦:“你待着别动,定位发给哥哥,保持通话,哥哥半小时内到。”
颜殊抽噎两声,心总算安定慢慢安定下来了,“好。”
他把定位发了以后,又伸手探探湛清的体温,还是很烫,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打开水倒在纸巾上,为他湿敷。
湛清似乎很累,半梦半醒的,颜殊却是被吓得酒全醒了,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他带着哭腔小声安慰湛清:
“清清你再撑一会儿,我哥哥马上就来了,他来带你去医院,他来,谁都欺负不了我们了。”
颜胥的司机车技一向很好,在合规的范围内飙到最快车速,从颜氏集团的大厦飙过来市中心的酒吧,深夜不堵车,半小时都用不了。
期间颜胥一直在和他说话,稳定他的情绪,让他不那么害怕恐慌。
“殊殊,今晚发生了什么,能跟哥哥说说吗?”
颜殊吸了吸鼻子,慢慢把事情发生的过程说出来,“...哥哥,清清不会出事吧?我好害怕,他是为了我才喝的。”
颜胥心下一沉,但对着颜殊说话的语气仍旧温柔:“没事的,哥哥在,不会让他出事的,有哥哥在,你还怕什么呢?是吧?”
“嗯嗯!”颜殊抹了抹眼角的泪,眼睛鼻子都哭红了,“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想吵架了,我们能不能和好?我知道错了...”
他说着,瘪着嘴又忍不住想哭。
颜胥摘下无框眼镜,闭了闭眼,已然也跟着赤红一片,铁面无私的颜总也会在听见弟弟道歉时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哑声道:“嗯,不吵架了,哥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那么骂你。殊殊没有被我养坏,是我想得太坏了。”
颜殊又小声哭了,和哥哥吵架冷战后,他总在赌气,在偷偷生气还委屈,每天心里都装着事。
现在终于等来哥哥的道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挪开。
颜殊时刻在注意着湛清的状态:“哥哥,清清现在好像呼吸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