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他好了不少,心里的重担不见,更是开开心心地跑去找管家徐伯道谢。
颜胥看着他欢快的背影,也笑了笑。
当年,他去过那群人的窝点,看见了他们准备藏匿殊殊的地方,也看到了那堆锐器,他们不是为了抢公司的股份。
他们和自己父母有仇,乍然得知颜氏总裁和夫人双双车祸去世,便想趁乱把颜家的孩子骗出来。
能虐杀一个是一个。
看过那样的地方,颜胥无法不去联想如果殊殊真的被自己弄丢了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这么多年,他始终无法释怀,偶尔还会从殊殊被抓走的噩梦中惊醒。
可现在颜殊的话像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意识到殊殊已经不再是脆弱的小孩子了。
颜胥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多年的郁结也渐渐缓解。
他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错,但某些事也没有必要都全和殊殊坦白,徒增烦恼罢了,以后他不再犯就是。
比如,殊殊从那时起的每一个朋友都是他安排好的,出现得刚好,在该离开的时间就离开。
又比如,那些给他增添烦恼,让他厌恶的追求者,都是他的故意放纵和催化,如果不让颜殊主动厌恶这些苍蝇,那颜殊迟早是要被别人骗走的。
他不想让殊殊有太过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不想让殊殊拥有亲密程度超过自己的关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殊殊也会长大,颜胥越来越无法控制他的交际,他的生活了。
可今天殊殊差点因为自己而病倒,也让颜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再也不敢这样下去。
或许病的不是殊殊而是自己,如果不是殊殊的话,他还不知道继续下去还会对殊殊做什么?
要他亲手伤害最爱的亲人,即便是无意识的,颜胥在想到这一点后,就能惊到后背一阵冷汗。
*
和颜胥一样后背一阵冷汗的,还有荀枭。
他收到了殊殊发来的消息,知道颜胥要见他时,训练都进行不下去了,紧张得就像这辈子都没这么老实过。
尤其在得知颜殊和哥哥大吵一架,哭到窒息后,更是自责内疚和心疼殊殊,也对即将要和颜胥见面的这件事越发谨慎慌张起来。
但他在殊殊面前还是好面子的装没事,哄着让殊殊放心,又和他视频说尽情话,把人哄笑后才放心。
刚一挂断和殊殊的视频电话,他便立刻打电话给了云望,以及...那每次回家脸都臭得像茅坑的活爹。
“云望,要见我老婆的哥哥,该准备什么?”
云望:“...准备...挨揍?”
“爸,你那冰柜还有仓库里的藏酒都通通给我拿出来,我有用,你别管!...你别抠门了!我要送给我男朋友他哥!”
荀父:“滚。”嘟嘟嘟...
挂完后,嘴硬心软的荀父又打电话回来:“滚回来,别去人家面前丢人现眼,送什么酒你懂个屁?”
荀枭挑挑眉,心满意足回家坑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