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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总:可是我怕再不主动,就没有机会了
颜总:我是不是总在做错事?惹你讨厌
颜总:以前我那么对你,你不想报复回来吗?报复我吧,给我机会,让你羞辱回来
颜总:你可以随便践踏羞辱我
很难想象说出这些话的人会是颜胥,那个以前冷冰冰说着要他看清自己身份的颜胥,现在却变得这么卑微。
湛清:...你别发了
颜总:好。
湛清怎么可能会践踏羞辱他?远不到那样的地步,更何况他还是殊殊的哥哥。
不过本打算淡忘的往事,随着颜胥一次次提起,又变得清晰。
冷淡的,不屑高高在上的,如看蝼蚁般的颜胥,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颜胥刚刚诚恳请求的脸上。
他差点儿就要真信了,可回忆中颜胥说过的每一句伤人的话,又在耳畔响起,记忆犹新。
当个普通的熟人还好,湛清还能当做往事随风散,不再提起。
可要真在一起,当亲密无间的爱人,往事便如鲠在喉,像是心间的一颗小石子,不大,但却时时刻刻摩擦着心脏,把心磨得血肉模糊,烂肉一片,也不肯停。
况且,湛清并不相信颜胥的话,颜胥这种人,除了殊殊,怎么可能还会分得出心思给别人呢?
现在会说这种话,大概就是殊殊结婚后,寂寞了而已。
刚刚还惊疑不定的心逐渐稳定了下来,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湛清平静下来。
刚告白完,颜胥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可他越是紧张就越是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看向湛清房间的方向。
直到他的房门打开,又赶紧轻咳一声,‘不经意’地引起他的注意。
湛清什么都没说,为他布置好客房,又为他倒了杯温水,礼貌待客,“我明天下午才上班,如果你离开,动作麻烦轻点。对了,不用给我买早餐送礼物,我什么都不需要,谢谢。”
颜胥问他:“那我刚刚说的,你答应了?”
湛清摆摆手:“再说吧,颜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颜胥:“我没有...”
湛清打断他:“我没什么兴趣折磨人,也没时间精力报复什么,我也不想再和你闹僵,毕竟我还要跟殊殊来往。”
见颜胥欲言又止,神色越来越难看,可依旧没有死心。
湛清又说:“好啦颜总,你可能觉得自己很认真,但说不定也就是一时寂寞想找个人陪陪,你可以多出去走走玩玩,说不定就能遇到你的soulmate了。我不能时时刻刻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其实每天工作就够累了。”
湛清叹了口气:“我跟你好声好气说话,完全是因为我的职业病,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能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之前也有其他人会对我产生这种错觉,但其实他们都只是喜欢被我哄着惯着而已。”
颜胥没察觉到自己又黑脸了,“谁?他们?很多人追你吗?你答应过吗?”
湛清无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根本不可能会喜欢我!你现在所产生的都是幻觉,明天你回去,我就当你没来过,好吗?”
“不好。”颜胥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资格去判定我感情的真实性,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和你说的那一切有一定关联,但不是决定性因素,要说为什么会喜欢你?我说不出来,可我喜欢你的整体,你的全部,而不是某一面。”
湛清一时失语,没想到颜胥会这么难缠,不由得苦恼,“那我不答应,我不想给你追我的机会,可以吗?”
这回轮到颜胥没话说了,看着他,想的却是,他可真好,就连拒绝语气都那么温和,还会问他‘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颜胥却只道:“可我就是喜欢你,不自觉想靠近你,没法自控。其实这几年,我经常会想到你,想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犯了错,把你气哭了。”
提起那天,湛清不说话了,掌心攥紧,看着地上。
颜胥继续说:“我总在想,你回去以后会不会哭得很惨?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让你哭成那样?还让你这些年躲着我,你的心理负担该有多大?可殊殊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想忽略都很难。”
湛清一声不吭,听着他剖开自己的心。
颜胥:“也许人总是会被自己说的话打脸,以前我一直在强调我不可能会喜欢你,但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我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胆小鬼没胆承认,他已经无法控制